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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4)


  纽约是受黑色风暴侵袭十分严重的地区。据当时记载,1934年 5月11日,从上午11时45分开始,纽约上空出现了弥漫的尘雾,直到下午3时许才消失,前后持续了5个小时。黑色狂风席卷而来,沙土尘雾遮住了阳光,使原来明朗的晴天顿时黯然失色,变成了一片昏暗。有人从窗口向外眺望,咫尺之内的高大建筑物也只能隐约可见。遮天蔽日的风沙穿街过巷呼啸而过,发出的凄厉之声令人十分恐怖。

  《纽约时报》在当天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题为“黑风暴——席卷1500英里,持续 5小时”的专题报道。报道中说:远洋的航船因沙土尘雾影响视野而延迟出港;飞机驾驶员为了避开沙尘被迫将飞机爬高到 1.5万英尺的高空飞行;城市住房和办公室里积满了沙土尘埃;人们的眼睛、鼻孔和耳朵内都灌进了沙粒和尘土……

  据纽约气象局测定,当时白天的光度只有平常的 50%,大气中的沙土尘埃比平时多 27倍,每立方英里至少含有40吨尘土。又据当时估计,这次黑风暴从西部草原刮走了3亿吨沙质土壤,仅芝加哥一处,落下的沙质尘土就达5000吨之多。

  一位亲身经历过黑风暴袭击的老人,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时说:“那个时候,居民们个个惊恐万状,觉得好像到了世界末日。”

  这次袭击北美的黑色风暴是人类历史上空前未有的。它从加拿大的西段边界和美国西部大草原邻近几个州的干旱地区刮起,每小时以 60~100公里的速度向东推进,一路上侵袭了无数的村庄、城镇和大中城市,直达东部海岸,最后消失在数百里的大西洋洋面。

  黑风暴的袭击给美国的农牧业生产带来了严重的影响,使它原来已经遭受旱灾的冬小麦大片枯萎而死,以致引起了当时美国谷物市场的波动,冲击着经济的发展。同时,黑色狂暴一路洗劫,将肥沃的土壤表层刮走,露出贫瘠的沙质土层,使受害之地的土壤结构发生了变化,严重地制约了受灾地区日后农业生产的发展。北美黑风暴虽然是一种严重的自然灾害,它的成因却与人类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有关。

  造成这次黑风暴的原因是,人们过度的开垦和放牧,毁坏了大片的森林和草原,致使水土无法保持,地表大面积裸露,造成了生态系统的破坏,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便酿成了严重的灾害。

  人类在向自然界索取时种下的苦果,必然要受到自然界的严厉报复,这种报复同样是不可抗拒的。

  1952年雾都劫难

  当人类正在为征服自然的成功而洋洋自得之时,自然的反攻开始了,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1952年12月4日,世界上最严重的一次大雾笼罩伦敦,浓雾持续将近一周。大雾期间,有4700多人因呼吸道疾病而死亡,雾散以后又有8000多人死于非命。这就是震惊世界的伦敦烟雾事件。

  1952年12月3日,伦敦难得有一个可爱冬日。舒适的风从北海吹来,在晴朗的天空中点缀着绒毛状的积云。气象台报告说:一个冷锋已在夜间通过,中午时分,气温达到6℃,相对湿度约为70%。对于这样的天气,老年人和病人特别高兴,他们坐在太阳下,迎着从北海吹来清净的风,聊着天、喝着茶,尽情享受着大自然赐给他们的优美的一天。

  然而,“好景”不长,灾难正悄悄地来临。傍晚时分,伦敦正处于一个巨大的高气压反气旋的东南边缘,强劲的北风围绕着这一高压中心顺时针吹着。第二天,即12月4日,这个反气旋沿着通常的路径向东南方移来,其中心在伦敦以西几百公里处。上午风速变小,云层几乎遮盖了伦敦上空。时至中午,乌云将太阳全部遮住。

  到12月5日,这个高压中心几乎移到了伦敦上空,一个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伦敦气象台的风速表竟“静止”了。也就是说,空气停滞不动地悬浮在伦敦上空。无风状态下的伦敦到处是雾,站在泰晤士河桥上四面望去,恍如置身在白茫茫的云端。浓雾中,多家店铺白天不得不掌着灯。那不断加重的大雾使行人走路都感到困难。一些地方能见度只在1米以内,人们刚走出几步便迷失了方向。据报道,一位医生要出诊,甚至雇佣盲人做向导。

  12月6日,情况更坏了,相对湿度升到了100%,达到了完全饱和状态。所有飞机的飞行都被取消了,马路上只有少数有经验的司机开着车灯像蜗牛似的爬行着,步行的人沿着人行道像盲人似的摸索着走动,只有地铁仍在快速移动着。12月7日晚上下班高峰期间,多达3000名乘客排起了长队,在中央地铁站特拉福购票上车。

  浓浓大雾下,工厂仍然不能停工,居民们仍然要取暖,这样,成千上万个烟囱仍然一刻不停地冒着黑烟,它们悄悄地飘进大气中与浓雾混在一起,犹如黑云压城,侵袭着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制造黑烟的人类自己。走在马路上的行人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凡是人群集聚的地方都不时传来咳嗽声和哮喘声。前面提到的享受过来自北方爽快和风的老年人和病人只痛快了一两天,又在这污浊的空气中接受烟雾给予他们的“苦刑”:呼吸困难、哮喘不止。

  美国卫生教育部大气防治污染局局长普兰特博士以他的亲身体验这样描述到:“当我们乘坐的飞机抵达伦敦时,因为伦敦机场浓雾弥漫,所以飞机只得在伦敦南32公里的多意奇机场着陆。在机场,刚一推开舱门,一股硫黄和煤烟的气味扑面而来。下了飞机,听人说夜里在伦敦街道上散步,口中似乎有金属的味道。鼻子、咽喉及眼睛受到了辛辣的刺激,很像剥洋葱时的感觉。傍晚,从旅馆的窗户往下望去,经过的人群中大约有三分之二的人用围巾、口罩、手套等捂着鼻子。”

  更可恶的是,烟雾像水一样见缝就钻,即使房子的门窗都关闭着,它照样有办法钻进去。特别是玩耍的孩子们跑出跑进房子时,便会把污染的空气带进室内。如此更加速了支气管炎和心脏病人的死亡,数以千计的居民感到胸口窒闷,并伴有咳嗽、喉痛、心慌、恶心等症状发生。从伦敦烟雾发生的第一天起,伦敦的死亡人数急剧上升。在烟雾期间,前往伦敦各大小医院就医的人络绎不绝。伦敦中心医院一位护士回忆当时的情况至今仍心有余悸:“简直是一场噩梦,受烟雾毒害的病人接连不断地被送进病房,哮喘和咳嗽声充塞着整个医院,让人无法安宁。……尸体不断地被拉走。”直到两个月后,恐怖气氛仍然笼罩着伦敦。

  有着雾都之称的伦敦,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遭到大雾之劫,是自然的灾难,还是自然的报应呢?

  1960年智利大海啸

  难道只是因为它是“最后一块泥巴”,上帝就总是那么不小心地碰它几下?

  在智利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上帝创造着世界,当他造完了世界后,手中还剩下最后一块宝贵的泥巴,舍不得丢弃,便随手将这块泥巴从南到北抹在了南美洲的西部,于是形成了南北长4270公里、东西宽90~435公里、地形窄长的智利。或许,就因为它是“最后一块泥巴”的缘故,这里的地壳总不那么宁静。

  根据现代板块结构学说的观点,智利是太平洋板块与南美洲板块互相碰撞的俯冲地带,处于环太平洋火山活动带上。特殊的地质结构,使它位于极不稳定的地表之上,自古以来,火山不断喷发,地震接二连三,海啸频频发生。

  1960年5月,厄运又笼罩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

  从5月21日凌晨开始,在智利的蒙特港附近海底,突然发生了世界地震史上罕见的强烈地震。震级之高、持续时间之长、波及面积之广均属少见,在前后一个月中,共先后发生不同震级的地震225次。震级在7级以上的竟有10次之多,其中8级的有3次。

  蒙特港是智利的一个重要港口,设施完备、先进,具有较强的吞吐能力。但在这场地震的淫威下,所有房屋设施都被震塌,许多人被埋进碎石瓦砾中。地震之初,蒙特港像一片完整的树叶在狂风中簌簌抖动,现在却已肢残体碎、气息奄奄。此时,这里的生命似乎已经死寂,只听见大地颤动时发出的深沉喘息。

  距蒙特港北500公里之外,是智利的康塞普西翁城。在这次地震的袭击下,建筑物和房屋有的被震裂、震歪,有的则被震塌,剩下了一片片断墙残壁。一场大自然的恶作剧,使得康塞普西翁城面目全非:七零八落的混凝土梁柱、冰冷冰冷的机器残骸、东倒西歪的电线杆子、悬在空中的门窗断木……

  遭到地震袭击的太平洋沿岸的城市、乡村,更是一派凄惨景象。在先前的地震中未被伤害的人们,这时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把将自己的亲人、朋友从倒塌物下救起。然而,此刻人们好像被大地拽住了一样,每前进一步都十分困难,除了哭喊之外已别无他法。无奈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淹没在乱砖碎石之中。

  此时,大地一直在剧烈地摇晃,港口、码头、城镇、乡村都化为废墟,许多人来不及睁开眼睛,不容喊一声“救命”,便被埋于楼底毙命。晚上更是凄凉,周围漆黑一片,没有被压死的人也不知自己要爬向何处。因大地颤抖,无法站立,只得趴在地上,谁也没有余力去拯救别人,到处都是伤员的呼叫声和喊声……

  强烈的地震刚刚过去,废墟之旁顿时乱作一团。那些逃过劫难的人们又跑了回来,悲哀地在断墙瓦砾中寻找自己的亲人,希望他们重返人间。原先躲到码头和海边的人们终于躲过一劫,但更为惨烈的悲剧却又等着他们。

  大震之后,海水忽然迅速退落,露出了从来没有见过天日的海底,那些鱼、虾、蟹、贝等海洋动物,在海滩上拼命地挣扎着。此时,一些有经验的人们知道大祸即将临头,于是纷纷逃向山顶,或登上搁浅着的大船,以躲避即将发生的新的劫难。

  大约过了15分钟后,海水又骤然而涨。顿时,波涛汹涌澎湃,奔腾着、翻卷着,滚滚而来。浪涛高达8~9米,最高达25米。呼啸着的巨浪,以摧枯拉朽之势,越过海岸线,越过田野,迅猛地袭击着智利和太平洋东岸的城市和乡村。那些留在广场、港口、码头和海边的人们顿时被汹涌而至的巨浪吞噬;沿岸的城镇、港口、码头、乡村即刻化为波涛汹涌的海洋;海边的船只,港口和码头的建筑物均被巨浪击得粉碎……

  随即,巨浪又迅速退去。所过之处,凡是能够带动的东西,都被潮水席卷而走。海滩上一片狼藉,留下了许多还未被海涛带走的滞留物。浅滩中,飘浮着不少人畜尸体,门窗残木,船舶遗骸;滩涂上,滞留着许多房屋的木头、床板,以及成包成捆的商品和尸骸。

  海潮如此一涨一落,反复震荡,持续了几个小时。太平洋东岸的城市,刚被地震摧毁变成了废墟,此时又频遭海浪的冲刷。那些掩埋于碎石瓦砾之中还没有死亡的人们,却被汹涌而来的海水淹死。在几艘大船上,有数千人在此避难,但随着大船被巨浪击碎或击沉,他们被浪涛全部吞没,无一人幸免。太平洋沿岸,以蒙特港为中心,南北800公里,几乎被洗劫一空。

  在这次大海啸的灾变中,除智利首当其冲之外,还波及相当广泛的地区。太平洋东西两岸,如美国夏威夷群岛、日本、俄罗斯、中国、菲律宾等许多国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影响,有的损失也十分惨重。

  这次地震,是世界上震级最高、最强烈的地震,震级高达8.9级,烈度为11度,影响范围在800公里长的椭圆内。大震过后,接踵引发了大海啸。海啸波以每小时几百公里的速度横扫了太平洋沿岸,把智利的康塞普西翁、塔尔卡瓦诺、奇廉等城市摧毁殆尽,造成200多万人无家可归。

  2010年当地时间2月27日凌晨3时34分(北京时间14时34分),强地震再次发生在智利,据美国地质勘探局报告,地震发生在震中位于智利首都圣地亚哥西南320公里的马乌莱附近海域,震源深度约60公里。地震强度为8.8级。距离震中约115公里的智利第二大城市康塞普西翁人口稠密。地震发生后,又连续发生多次6.0级以上的余震并引发海啸,波及包括澳大利亚在内的多个国家。

  1970年秘鲁雪崩

  雪花飘飘,带给人的是美好的回忆;然而突如其来的雪崩,却与死神相伴。

  秘鲁位于南美洲西部,是一个多山的国家,山地面积占全国面积的一半,著名的安第斯山脉的瓦斯卡兰山峰,在海拔6000米以下,山体坡度较大,峭壁陡峻。山上常年积雪,“白色死神”常常降临于此。

  1960年1月10日,瓦斯卡兰山峰发生了一次大雪崩。由于春季降临,大地回暖,气温上升,使积雪开始融化。融水沿着裂隙下渗,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减弱了冰雪与山体间的凝聚力。在这种情况下,山峰上的积雪与山坡间的摩擦力降低,从而引起了大规模的雪崩。冰雪巨流以每小时140公里的速度运行,雪崩总量达500万立方米。毁坏了山下的6个村庄。 但是灾难并没有结束,白色死神一直没有走远。十年之后,它又回来了。

  1970年5月31日20时23分,在秘鲁安第斯山脉的瓦斯卡兰山,不少人都沉睡于甜美的梦乡之中。

  突然,远处传来了雷鸣般的响声。随即,大地好像波涛中的航船,顿时失去了控制,在疯狂地、猛烈地颤抖着。紧接着,又从远处传来了山崩地裂般的响声,震耳欲聋,把人们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