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卧底之事过后的两天后,掌门真人召集新弟子进行讲法,自然会有很多人前往,就算是老一辈的弟子也会前往。
张秋林几人走到当初入门时的山道,这里已经变成了灵韵之地,很多的新老弟子都在此地坐修,但大部分人都在向峰顶前进,可谓是人山人海很是热闹。等着张秋林到了峰顶之后,发现除了广场中央的千年古树之下没有人坐,其他地方都坐满了弟子。
赵琦顿时傻眼了:“讲法而已,要不要这么像拍卖会一样,这么多人。大哥,要不要不听了,我们让掌门真人给我们私下讲一讲?”张秋林摇头:“掌门真人会有时间给你讲法?再说那里没有座位了,那中间不就是吗?”这时刘不三插嘴道:“张公子,那可是掌门的地方,我们会不会太冒犯了.”张秋林却是笑了笑:“那是他们不知道利用,而且有没有规定不能在树上听。我们去那树上。”赵琦哈哈一笑说道:“我这里有几张隐身符,我们悄悄过去,不会有人发现的。”谈拿出几张橙黄色的符纸递给了张秋林和刘不三。三人将符纸贴在身上后,开始穿过人群,可就在穿过人群时,最前方的伊仙子向着张秋林这个方向望来,令三人心中一紧,还好只是望了一眼就闭眼。三人才松了一口气。安全到了古树,爬到上面的树枝。
就在三人爬到树枝上时,刘不三听到了一声“一群臭小子,居然敢爬我头上来。”惊得他一抖,急忙问向前面两人:“公子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张秋林和赵琦疑惑的望着他摇了摇头。刘不三送一口气,也开始静坐。
正午时分,原本喧闹的广场逐渐安静。掌门从人群中走过来到了中央,他依旧带着一个铁面,但所有弟子无一不是尊重的眼神。齐声道:“弟子见过掌门真人!”掌门的铁面之下透露着神秘,与他的眼睛对视久了仿佛无垠星空。黑发之中依稀几缕白发增加了掌门的道蕴,以及几分神秘。
“今日是新入弟子的讲道日,待讲道过后会有新的试炼给老弟子。”掌门宣布了不少门规,后说道:“现在开始为大家解惑。”
“所有进入修仙界的人,每一个都是为了什么?有的为了能上天入地,功参造化,有的人为了出人头地,一跃成龙,而到了最后,我等修仙之人却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仙道放弃了尘世的一切,这是为何?所谓天地阴阳之道,所有生灵都是从虚无来到世间,感受世间的种种情欲,种种变化。”他挥手轻轻一拂,接过了古树落下的一片树叶,“正如这一片树叶,它来自这棵古树,却不甘愿永远依托大树想要触摸着世间,谁知还未落地就已经命中注定死亡,如我们修仙之人,本就是逆天行事,就像这树叶,但我们却是比树叶更加坚强,更有智慧,所以我等修仙更加容易入门。”说完,他让树叶随风飞去。
“修仙之道,自古以来,不论是上古大能者还是如今的修仙界,我们都在争辩如何从才能走上无边大道,到底是太上忘情还是以情入道。”掌门转身望向古树,“不知在座的弟子有没有自己的答案。”众弟子面面相视,却无一人回答。掌门却是缓缓盘坐,闭上了眼,说道:“大道三千,我等生灵身孕阴阳,是我等孕育了这天地,也是者天地孕育了我等渺小的生灵。千千万万的生灵都是匆匆过了一生,可有的人短短一生却是心满意足。那可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等凡人想要成仙是遥遥无期,却是有人满足了眼前的愿望,得到了满足一生无憾。就如那片树叶一样,或许它只是短短的过完一瞬间却满足了感受这世间的愿望。”一个身着蓝色的长袍面相儒雅的男弟子回答道。有不少弟子认识此人。此人是三年前入门的弟子名叫尤笙,修炼飞速,有机会赶上第一代大弟子韩中了。被几位长老看重,最后拜入了二长老的门下。
“那依你看,修仙之人当是如何处世,又如何参透大道。”掌门依旧闭眼问道。尤笙顿了顿说道:“我等修仙之人虽然逆天而行,但与天道不同的是我等化智生灵拥有七情六欲,虽然是修仙,但根本不能做到无情无义,所以说虽是逆天而为,却是要身怀情义。”掌门点点头,说道:“身怀情义是我等初心,可却是有人能够太上忘情参悟大道,羽化飞去。这又是为何?就由树上的几位解答一下吧。”
“两位公子,掌门发现我们了。”刘不三顿时慌了神。赵琦疑惑道:“不会呀,我可是从宝库中取出的符隶,掌门应该是发现不了的呀!”张秋林三人正在犹豫时,屁股下面的树枝一抖就将三人扔了出去,顿时现出了原形。众弟子均是大吃一惊,人群中的叶柔也是惊讶万分。其中更是有弟子准备拔剑而起,却是被掌门摆手制止。三人立即拱手道:“参见掌门!”
掌门睁眼望了他们一眼说道:“原来是你们三个投机取巧上山路的弟子呀,这次又是为何跑到树上去了。”
赵琦顿时喜开颜笑说道:“掌门,我们跑到树上去也是为了更好的听清楚你讲道啊!你可不能冤枉我们那。”掌门点点头,说道:“那你来讲讲我所说的问题,修仙之人当如何参透这无边大道?”张秋林却是望向掌门说道:“修仙之人既要无情也要有情。”掌门睁眼望向张秋林,而张秋林也直视他的眼睛不为所动,说道:“修仙之人为的是守护,一心寻求力量的人到了最后,即便通天修为却也是极限了。身怀情义才知世间可贵,懂得身边之人的重要性才会不断提升自己,突破自己的极限,只为身边之人。”说道这里张秋林却是一片怀念之色,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而对与敌人便是要无情,才会永绝后患,无论是对什么样的敌人。”
掌门缓缓闭上眼说道:“天地造化,生灵千万,为‘情’字难解,有情无情都在一念之间,亦如正邪一般。世间本无善恶,善恶存乎于心。”说完这句话,掌门化作一缕白烟随风散去。众人逐渐也逐渐散去,只有少数的弟子还在这里体会掌门最后的话。张秋林也是驻足于此,沉默不语。一直到了圆月当空,他才缓缓转身离去,广场早已没有了人影,古树的树叶摇曳,仿佛是在告别,而那散落的树叶竟是一个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