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了钱!
骆天江就是仗着对她有养育之恩,不管做出多么过分的事,他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她必须听话。
她也因为这份恩情始终硬不起来,所以,她必须赚足够多的钱偿还他。
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跟他决裂了。
为了钱,为了自由!
骆欣然反复对自己说。
丁薇薇和骆欣然的工作地点是分开的,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十楼。
十楼是个特殊的楼层,有个专用的电梯,而且,只到十楼。
骆欣然心里打着鼓。
这层到底是做什么的,搞得这么神秘?
电梯停了,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像是来到了酒会现场。
大厅里横横竖竖摆满桌子,分布整齐,每张桌子都围着人,或站,或坐,男女都有。
但桌子上并没有饭菜,而是罗列着纸牌,骰子和筹码等物件。
每张桌前都站了一名年轻女子,穿的制服跟她身上这件很像,不过马甲是黑色的。
她们不苟言笑地站在桌前,发牌,换筹码,十分尽责的为赌客服务。
这就是荷官吧。
骆欣然想到赌神之类的电影,里面的赌场就是这种格局。
但这里明显比电影里的赌场更豪华更气派。
骆欣然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突然间心生退意。
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工作。
刚一转身,骆欣然就被端着红酒的服务生叫住。
“你是兼职的吧,怎么半天才上来的。”
服务员眼尖看到女孩胸口别着的工作牌,把她拉到一边,指了指就近的几张桌子。
“喏,就是这几张,记清楚了,桌上的酒杯要是空了,立刻倒上。”
骆欣然的工作很简单,当个只会倒酒的花瓶。
她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只盯着桌上的酒杯,看到哪个杯子空了,赶紧斟满了,再退下来。
女人的娇嗲媚i笑,男人的暧昧调情,生冷不忌的荤话,让她的耳朵饱受摧残,每一分钟都觉得难熬。
尤其是有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不时往她身上飘过来,让她浑身不自在。
当!
一颗骰子从桌边滑落,掉到地上,翻滚了几下,一直滚到骆欣然脚边。
捡,还是不捡?
骆欣然犹豫了半秒。
无视吧!
她只负责倒酒!
骆欣然脑袋偏向一侧,假装没看见脚边的东西。
“把骰子给我捡起来!”
男人的声音从桌那边传来,颐指气使的口吻,气势不足,威严也不够。
骆欣然扭头,正对上一双阴森如豺的眼,上上下下扫视她的目光,无礼又轻慢。
顾容看着骆欣然,眼底不自主的闪过一丝惊艳。
好个清新脱俗的小美人!
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换一换口味,倒也不错。
兴趣上来的男人已经在脑海里谋划如何猎i艳了。
被男人毫不遮掩兴趣的目光紧盯住,骆欣然又是厌恶,又是紧张。
这人五官偏阴柔,眼神轻佻,嘴角的笑意也是一股子的邪佞之气,看得人心里发毛。
骆欣然心底排斥,撇过了脸,想到秦邵,同样是豪门公子,这些人浪荡轻浮的做派,给他提鞋都不配。
依偎在顾容身边的妖艳女人见骆欣然不识趣,扬着下巴傲慢道。
“你聋了啊,听不见二少的话,叫你捡东西,你傻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