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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游泳


在北京的日子里,一家三口还算其乐融融的……那些日子留给未来闪光的回忆,因为有儿子的加入,这次北京之旅比新婚那次甜蜜!

儿子在游泳池里学会了游泳,那是G教给儿子的,如今的独生子女,不会像他那会儿满世界的疯跑也没人管,儿子不同了,他不会儿离开大人的视线,更不会找个河湾下河洗澡!G看着儿子没有当年自己的影子,就感觉男孩子应该像个男孩子样,不应该整天围着妈妈转,他一定让儿子学会游泳,以免遇见了为难的境地抓瞎……

在石景山的某个游泳池里,G把儿子按在水里,那小子刚开始不干,眼泪汪汪地向妈妈求救,可是大势已趋,只好在水里挣扎了。可能有天然的遗传细胞吧,不一会就学会了。儿子游得很好,比他表哥游得都好,没几天由浅水期,就偷偷地游到了深水区,不是工作人员制止,说不定就会在深水区扎根了。

儿子,长着一张憨厚的脸,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婷年轻那会儿也是丹凤眼,过了三十之后就变成了双眼皮,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狡诈,更没有像他爸爸那样一看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婷,看惯了,生人一看到G就感觉此人定是难缠的主。

在游泳池旁,婷在儿子的再三约请下,还是下了池子。正如妈妈所说的:“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她长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却什么都能干,只是怕水……

怕水,可能是天生的吧,也许是后天的惊吓……六零年发大水,婷小不记得了,可是她生在河边长在河边按理不应该怕水,婷,开始是不怕水的,只是初中时,班里的一个男生利用中午时间去河里洗澡就永远没有上来,在河边他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号,揪着全班同学的心。再望着滚滚的流动的河水,婷感觉眩晕……水能给人欢乐,水也能给人痛苦。刚才还是笑容可掬的初中生,这会儿命丧水里。怕水可能就是那会儿吧!看见河水滚滚东流泛起的磷光就感觉头晕……

记得在青年点那会儿……

婷,下乡那个自然村,被一条河水拦住了出村的道路。多少年多少代,村子里的人们出村都是夏天淌着齐腰深的河水过河,冬天踩着冰凌花铺满河床出村。虽然那条河水不大,是条季节河。可是,到了夏季几场雨过后,那河水开始泛滥……婷每当走在齐腰的河心,都不敢睁眼睛,眼睛瞅着河面就会头晕!原来还有晕水的人……

不是单位出工出力为村子建了座小桥,婷真的惧怕在盛夏的时节出村,哪怕有一点点可能她不肯过河……

还好儿子并没有遗传自己的基因,如果遗传了,就不敢游泳了。这也算庆幸……

不是儿子一个劲地让婷下水,婷是不肯的。她可没有儿子的灵气,在水里泡了好几天还是没学会儿……

粉红色的泳装,穿在婷的身上,修长的腿,让儿子羡慕……儿子总说妈妈腿的长,就是这个腿长让婷的母亲总说:“命薄的人!才会腿长”再就是“不是受穷就是短命鬼”在那个时代女孩子腰细腿长不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没有文化受迷信影响的母亲……

婷,靠着游泳圈,在水里扑腾着……儿子不离左右,仿佛有他妈妈就安全了。儿子,婷有时想他如果是女儿就好了,女儿是妈妈的贴心的小棉袄,可是看到儿子对自己的一颦一笑都很在意,就感觉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儿子当闺女养。儿子也很乖,真有些像姑娘了。害得G抓紧时机,把儿子往男子汉那方面培养……

其实,儿子在婷的身边就像女孩,在外面还是个小男子汉,不会儿因为一点小事哭,很坚强的。也没有谁敢轻易的欺负他。

听着儿子说:“妈妈,不怕,有我呢。”婷就感觉心里像喝了蜜……儿子很在意母亲的安危,记得儿子刚刚两周岁的时候,一家人三口人去公园划船,那天,那条船不是很稳当,G表示自己胆大,有水量没有换船。在湖心划着划着,那船失灵了,G也感觉带着老婆孩子有些危险,还是尽早地上岸,当船很艰难地靠岸的时候,G抱着孩子一个健步跳上岸,婷刚想上岸船就开始打踅,婷落水了,儿子疯狂地哭着:“妈妈,妈妈……”在G的怀里直往湖里奔,还是G出手快,只见他一手紧抱儿子,一手把婷的手抓住,硬是从水里把婷拽上来,工作人员赶到,夸赞G出手快,反应灵敏……

从那时起儿子从不提划船的事情了,也不喜欢下水,不会担心他会像其他的小孩那样会找个游泳池什么的,或者是去湖里游泳!

在北京的日子里,婷除了带儿子去景点玩,大都的时间是在游泳池里,那样既凉快又快乐!

时间如水,日夜如梭……十天的时间转瞬就到,婷,要离开了,儿子当然不舍,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母亲,就是姥姥病重他也跟着,离开母亲只有那“七天”!

那天的夜里,儿子偎依婷的怀里,他问妈妈:“你一个人坐火车不害怕吗?如果害怕就别走了。”其实婷不愿意走,可是单位的假期不能超时,做人得讲信用,说十天就十天。

儿子,睡着了,G说了:“你可以不走的,单位那没事的。”婷,感觉做人原则就是守信,既然给了十天的假,不好休到暑期结束,还是坚持走,那一夜,G很温情,他是真的不希望婷走,他说了好多的话,说着自己的无奈,说着婷跟着自己受了很多委屈,那么漂亮你却没有漂亮的衣服,我真希望你冬天穿着貂皮,夏天穿着华丽的丝绸……以你的美丽让别人羡慕我羡慕得发狂……

提起裘皮,那可是G一直就想的,他总是喜欢去裘皮店,看着橱窗里的貂皮大衣,看着街上有钱的女人穿着,他总会说:“她们穿着像狗熊,婷穿着一定雍容华贵!因为婷有那样的气质!”可惜,命运捉弄,婷和貂皮无缘……

分别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在北京火车站,父子俩送婷……

灯火辉煌的车站,人流如梭的广场。婷手里握着五十三次卧铺票,和儿子和G话别……“你带儿子好好玩,等暑期结束我们全家就团聚了。别想着今后的事了,你还有工作。我们两个人努力培养儿子吧!什么貂皮,什么丝绸我不稀罕,只要一家人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G说:“送你,第一回,怎么感觉心里酸酸的,你一个人走我怎么这么的不放心……”儿子眼泪汪汪地说:“妈妈,我想你!”

车站开始广播了:五十三次列车开始检票!

这时G突然抱住婷痛哭起来,儿子也被感染了,哭声更大,婷也痛哭起来。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他们三口人不管别人的眼光,尽情抛洒着惜别的泪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婷,回头望着他们父子俩人的时候,她看到了G眼中的泪光,也看到了儿子脸上的泪花!

正是:念奴娇游泳

一池碧波,娇儿任洒脱,水中泛波。垂柳娇花舞婆娑,酷热恼人奈何?闲愁暂搁,及时行乐,天伦气吞河。时光流逝,恁时几多欢乐!

登高遥望星河,银灰闪烁,往事弹指过。旧恨梦里轮流做,新愁与谁述说。镜里风景,雾里看花,水中捞明月。经年休提,岁月染鬓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