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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02——白羊座与金牛座的血案


夏炎姐也招呼我们先动筷子,等他们几个下来了,估计眼前的粥都成糨糊了。正当我们这些人已先动了筷子,吃的门儿香的时候,突然听见文哥在厨房外大声地喊,“沈海,于文鹏你们两个过来,快点儿!”r

文哥的声音很急切,我和于文鹏一下子都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放下碗筷赶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正好撞见文哥站在那里。r

文哥脸上的神情很严肃,眼神中流露着几分惊慌和不安,他的眼角有细微而连续的抽动,他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拉着我俩上了几步台阶,用颤抖的声音对我和于文鹏说,“死人了,死人了,白雪她死了!”r

我和于文鹏听了就是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文哥就又对我们说,“你们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开玩笑吗?你们跟我上去看一下,然后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r

我觉着文哥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而且一大清早的这种玩笑并不能让大家带来任何的乐趣。r

我心里开始惴惴不安,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雪在昨天的表现虽然谈不上生龙活虎,但也绝不是行将就木的那类人,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睡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开始紧张,烦闷,并怀疑,却极力想要克制这种心态浮现到自己的脸上。此刻我已经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来这里,后悔不应该贪小便宜,但是现如今都居身此地了还放那么些个马后炮又有什么用呢。r

由于下雨,房子外面的世界正处在一种灰蒙蒙的水气中,屋里的灯光照在房门之间的过道上,光线昏黄,暗淡,给人一种似醒非醒的沉闷感,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弥漫在湿漉漉的空气里。r

白雪房间的门敞开着,屋里的灯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过道上。我们三个人进到房间的内侧,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我的大脑在看到白雪尸体的瞬间“嗡”的一声,整个人懵在了站立的地方,顿时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似乎我还能感觉到浑身的汗毛正在一根接着一根有意识地抖动着,痒痒的,冷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和行动好像已经不听自己大脑的使唤了,我想离开白雪的房间,我想要避开恐怖的尸体,可双脚却死死地钉在原地无法挪动,脚底好像已经和地板融合成了一体。r

这是我此生第一次目睹尸体,我想转移自己的目光并将眼前的画面从我的大脑中擦拭掉,可我控制不住它们,两个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倒在床上的白雪。r

白雪全身只穿着内衣裤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紧握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护着胸口,那双圆睁的眼睛深深的凹陷在已经变得青紫的脸上。仅仅是将这空间内的画面大略扫上一眼,也足以使这一幕惨状遁入眼帘,令人不寒而栗。r

我没见过尸体,更没有见过双目圆睁的尸体。以前在电视上听说人死后的样子是安详而又纯洁的,也许那都是个别人富有感情色彩的渲染而已,如今第一次面对尸体,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慌与焦躁,死了就是死了,我看不出任何可以用言语去美化地方。白雪的尸体毫无生气,虽然屋里的空调一直将室温保持在令人舒适的刻度上,可她那白色的肌肤却显得如此的僵硬,像雪,像冰。恐惧之下的我好像看见她的身体正在缓缓地挥发出夺人魂魄的白色气雾,所渗透出的撼人五脏六腑的冰冷不断冲击洗刷着我的脊背,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一股灼烧沸腾的血气,可附在皮肤上汗水却是没有任何温暖的。r

更令人恐怖的是在靠床头的墙壁上赫然画着一朵巴掌大小的暗红色梅花,梅花的下面有液体顺着墙壁向下流淌而凝固的痕迹,那情形就好像是从墙体内渗透出来的一样,如此的情景我在香港的恐怖电影里不止一次地见到,可现在我自己似乎正处于一部恐怖电影之中,不论是作为主角还是配角,都无法预知下一刻的命运。r

那两个画面交织在一起,是硬生生地要将我们一行人拖入无比恐怖的深渊。白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双目圆睁是意味着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她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是意味着自杀?还是他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惨案?r

“我们必须立刻打电话报警,还要叫救护车。”我木讷地站在原地用有些许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无论白雪的死因是什么,此时此刻我只觉着和警察在一起才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r

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很沉闷的声音,也不清晰,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但是我的心脏也猛然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也在此刻我把一直堵在胸口的一股子闷气狠狠地吐了出来。置身在这样恐怖的气氛中,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官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产生幻听。r

“什么声音?”于文鹏似乎也听到了刚才的那个声音,他的脸色由于恐惧而有些发白,连讲话都显得有气无力。r

“什么什么声音?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碰,大家按进来的方向出去,保护好现场。”文哥说着就开始朝门外走,于文鹏也跟后面,只有我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几秒钟才艰难地移动起脚步。r

到了房门外面,文哥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把挂在钥匙孔上的那一串钥匙拔了出来。r

我觉得有点奇怪,昨天我们上楼的时候文哥好像说了句别墅的钥匙放在一楼客厅的吧台,为什么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没听到他下楼的动静呢?r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报警吧!我觉得白雪死的太蹊跷了。”我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想法。r

文哥和于文鹏都点头表示同意。r

“奇怪了!我的手机怎么没有信号!”于文鹏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几次,看得出他觉得对现在的事情倍感诡异,“不会吧,怎么可能什么电话都拨不通呢?”r

“我的手机放在我的房间里了,用你的试试。”文哥对我说。r

“我的也没带在身上,我现在下去拿。”说着我就立刻转身小跑到二楼我自己住的那个房间。r

可等我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机也同样接收不到任何的信号,屏幕左上角原本应该是个天线的图标,可现在却是空空如也。今天早上起床看时间的时候我并没有去注意有没有信号的问题,所以我想我们现在所处的别墅可能已经失去了与外界的通信联络。r

我再次回到三楼给文哥和于文鹏看了我的手机,把今天早上电视机也没有图像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们。r

“难道是因为我们处在郊外,加上连夜下大雨影响了我们的手机信号?”我疑惑地问了一句。r

“不可能,你们来之前也下过几次雨,但是从来都没发生手机没有信号,电视没有图像的事情。再说就算一般的电话拨不出去,那紧急电话也不应该存在受干扰的情况啊!”文哥很确定地告诉我,于文鹏也同意地点点头。r

我的脑袋有点嗡嗡作响,身置其中,觉得这栋别墅隐藏着某种诡异的气息,我似乎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昏黄的光线,沉闷的空气,我的大脑有点缺少氧气的供给,导致眼前的这一切似梦非梦,似真非真,整个人也是渐入半睡半醒的状态,我用牙齿用力咬了一下自己舌尖,除了疼,还有就是下颌的阵阵发麻,一下子刺激到鼻子,微微发酸。r

“座机呢?不会也没有吧!”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是多余的,因为如果有的话文哥早就去联络救援的事情了,可我还是心有不甘地问了出来。r

文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座机早就撤掉了,我也没想过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用不上东西都没再添置。”r

“你们闻到一股烟味儿没有?”于文鹏突然转着身子左左右右地嗅了嗅。r

他这么一说我也好像闻到了一点烟味儿,是不是有谁在抽烟?不对,这不是烟草燃烧时产生的味道,难道说着火了?r

“对了,刚才只顾着白雪,林童呢?”文哥一下子提醒了我们,“该不会是林童……”r

他没说出林童如何,但是我和于文鹏自然领会了他省略的后半句话。r

我们转而来到林童所在房间的门口,先是敲门,可屋子里没有丝毫的反应。文哥握住门把手向下转了几下,但是门依然没有开。r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进去开空调之后出来的时候门还没锁啊!难道林童昨天半夜起床把门给反锁了?”说着文哥就拿出刚才的那串钥匙准备开门。r

门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呛人的浓烟扑面涌了出来,房内没有开灯,但透过浓烟可以看见火光已然把房间照的通亮。r

“快点,快,救火!”文哥说着想冲进去,但是被大火和浓烟又给推了出来,连连咳嗽了几声,抹着被烟呛出来的眼泪对我和于文鹏说,“你们两个赶紧下去把剩下的那几个男的叫上来,再拿些盆和桶什么的上来!快去!”r

话音一落,我和于文鹏就往一楼飞奔,三四个台阶并作一个台阶,完全说不清是跑下来的还是滚下来的。r

“你们两个男的别吃了,赶紧跟我们上楼!”小裴和齐思贤低着头还在吃饭,听我喊了一嗓子就抬起头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我。r

于文鹏则径直跑到放餐具的地方,翻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盆和桶。我正打算和他一起拿着这些东西上楼,发觉小裴和齐思贤居然还没什么反应,就又喊了一句,“我没功夫开玩笑,都赶紧跟我上三楼去救火!”r

听到救火,他们两个就立刻扔下手中的碗筷,从我们手里接过工具就都往楼上跑。r

其他的女孩子们一听说着火了就不住地问我们怎么回事,我着急上楼救火也没回答她们,倒是于文鹏好像在后面安抚了她们两句,让她们老实呆在一楼,不要跟着上去添乱。r

林童房间里的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着火的范围只局限在床铺上,不过屋里的烟已经积聚了不少,在里面呼吸起来非常困难,一不小心被烟呛到,顿时就会感到窒息,跑到过道上拼命呼吸几口夹杂着从林童房内飘散出的烟味儿的空气。就连眼睛也被烟频繁刺激着,一直留着眼泪,还隐隐酸痛。可就算这样我们也只能在过道停顿个几秒钟,紧接着就又要接水,灭火。r

林童是生是死我们暂时是管不了了,五六个男生忙活了不知道多久才差不多把火浇灭,不过烟还是灌满了整个房间和三楼的过道,不仅影响我们的正常呼吸,就连双眼能观察的范围也大大降低。我赶忙拉开林同房间里的窗帘,扭开窗户上锁钩,敞开了窗户,好让空气和烟尘流通一下。其他几个男生也把对面路遥和池淼房间的门和窗户都打开,想要南北方向通通风,把屋里的浓烟给逼出去。r

窗户刚一打开,风就夹带着雨水毫不客气地灌到屋子里,身上的衣服早已在救火时浸湿,被风一吹,整个身体就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不过呼吸却在片刻之后顺畅了很多。r

我们几个男生狼狈地瘫软在过道的地板上喘着粗气,全身都被水浸透了,脸上,衣服上也被烟和灰涂抹的黑一块,灰一块,可谁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笑。r

我倚靠着过道的墙壁瘫坐在地板上,朝屋里看了一眼就立刻把自己的头扭向了门外,我依稀看得清一个被火烧的已经发黑的人形的什么东西倒在床上,虽然只是瞄了一眼,可就这一眼也足以让我的肠胃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涌到了嘴里,可我还是极力压制下了这种反应。r

我不敢确定那个黑黑的人形的东西就是林童,只是希望那不是。r

我们几个救火的男生回去各自的房间,打算洗把脸,换件新衣服,之后再做具体的打算。我回到摩羯座房间,心里莫名地复杂,懊恼、烦闷、焦躁、痛苦、怀疑,种种滋味反复重叠交织着不断涌上心头。从清晨起床就接连发生诡异的事情,这座别墅似乎被笼罩在一种不被人察觉的阴影之中,而我确信这种阴影绝非是连绵的大雨所赋予的,我不由得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位老伯的话,这里不干不净,很可能有某种不为人力所操控的邪恶肆虐,虽然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其他可以用以解释的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