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道“你这是---”
空三少笑道“这凉州百姓平安,我已经帮你满足一个心愿,自然要有回报,”
“你---没说---”
“天下没有白喝的桂花茶。”
杨广皱眉道“你要多少钱,他日我回宫自然付你。”
空三少在胸口一抹,摸出一个绢布,递给杨广道“签字画押即可。”
杨广端看,绢布上写:“昔日因困于突厥军中,特向阁主求助,阁主恳念广之心愿,力保凉州无事,广愿将名下三万金和大兴城西一庭院赠与阁主,聊表谢意,恐口无凭,立此为据。立据人:杨广”
杨广指着空三少,憋闷半天无语,最终挤出两字“奸商”。
此时金童子来报“主人,那鸟儿伤已包扎好。她说若是主人坑完好处,就尽快送他们回凉州。”
空三少叹气道“唉,杨兄,我真想和你多待些时日,听说杨兄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啊---”
杨广摆手道“别了,我怕我没那么多钱付你。”转身出门,却不见那鸾鸟,只见瞿如一身红衣,踏着云朵嬉戏。
“你---,那鸟儿?”
瞿如面色苍白,嘴角带着笑意道“杨广,刚才进去让那空三少坑了多少?”
杨广怒道“那奸商一杯茶,两个戏法就坑了我三千金一个宅院,该不会又是你这奸细和他串通,陷害我的吧。”
瞿如道“你高抬我了,咳咳”
杨广见她身体不适,拍拍她肩膀,柔声道“你还好?”杨广觉得手心有些湿润,细看竟然是血,忙问道“刚才那鸟儿可是—你-”
瞿如笑道“刚刚那是我朋友,我唤它救你,若你死了,我的赌不就输了吗?”
“只为赌约?”
“那你觉得我还为什么?”
“我---”
空三少,不合时宜喊道“二位你侬我侬完没,是要我送你们下去,还是等会再说。”
杨广瞪他一眼,随即云朵飘然坠地,一切恍然如梦,周围依旧满是黄沙飞舞,似乎从来没到过九天之上的楼阁。
樊逸正在鸣金佯追突厥兵,忽然一道金光落地,显出两个人。樊逸认出男者正是随意将军,赶忙下马跪拜,说明情况,杨广心中暗骂那空三少,明明这凉州已然平安,还诳了自己三千金,最好别再让他碰到,否则定卸他条胳膊。
杨广道“樊逸快起,拿我兵符,速去周边调人,我要让突厥这三万骑兵一个不留。”
“领命。”说罢樊逸催马远去。
杨广冲身后士兵道“儿郎们,随我冲杀上去,要那些突厥兵血债血偿----”
士兵欢呼“杀,杀,杀。”
瞿如望着远方突厥骑兵退败方向,神色漠然,正所谓人间战事纷争起,神力不可为逆道。
此时空空阁中,空三少摸着自己臂膀,打了个哆嗦。
阴魂棋盘中,红光崩裂,黑衣人大惊,“这这----”
明焕道“袁施主,你输了。”
“我没有,所谓生门尽,死门开,我们这棋刚斗了一半,明日我们继续”说罢拂袖而去。
明焕走出佛室,见那玄武靠着栏杆痴睡,便也靠着他坐下。
自言自语道“这世人皆为事所蔽,这棋中已有定数,无论如何下结果还不是一样,不如看开早日修行,方是正途。”
玄武闭着眼睛,似睡非睡搭茬道“你当真要入那白玉骨镜寻那韩擒虎的魂魄。”
明焕低头手捏佛珠,不再言语。
春雨落枝头,带着寒意,却似有说不尽的柔情,滴答,滴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