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醒时,发现已身处笼中,不见瞿如踪影。环顾四周,发现厅中尽是些大大小小的笼子,有鸟有兽,却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声音。
笼子前有墙上一面蟠龙玉雕,下附吊坠似是骨刻,随风叮当,似招魂之音,诡异非常。
身边不远处一大团白绒毛球,韩楚走过去小心摸下,竟有热气,似是活物,他赶忙躲到一边,
韩楚提心吊胆,生怕那团白毛是虎兽之流,醒来把自己做了餐食。
靠近笼边,旁边笼中白兔正吃草,树上一只巨蟒长嘴欲吞,韩楚喊叫,希望白兔警觉,细看下,不觉一身冷汗,他们竟是被活生做成装饰,难怪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白兔眼角不经意间流下颗红泪,晶莹欲滴,似在哭诉,又像是在同情。
韩楚哆嗦,想来自己若是被做成如此,是灰鼠模样,还是现在的人形呢?
正想着,那团白毛动了,韩楚擦了把冷汗,摸索怀中可有抵挡之物,
白毛眯睁双眼,看看四周,发现笼角一人哆嗦,慢慢走过去,
韩楚大喜喊道“谛听,你怎会在此处?”谛听刚刚缩个团,睡的迷糊,待看清韩楚,乐的直吐那蓝莹舌头。
谛听大气言道“本神是一不小心,中了贼人圈套。”
想那日谛听咬完肥乞丐,心情大好,四处乱走,在荒漠中迷失方向,见前方有一水潭,心中正思索着那福兴楼的酱肘子,那水中竟然真就飘上来一肘子,谛听乐的追逐,结果便落得这般下场,几次想要逃脱而不得,想来是这房中布了什么阵法。
韩楚道“我刚刚与瞿如一起,不知怎得水中又生出一个瞿如,结果我就被抓来了。”
谛听皱眉道“算了,等那只笨鸟来救我们就好。”
韩楚点头,
忽然韩楚手腕间红丝突现,瞿如声音幽幽传来“白狗,可是说我的坏话了。”
谛听一惊,跳起来,欲往韩楚身后躲闪,韩楚则忙着四下寻找瞿如身影------
暗室水中玄光术,笼内情形清晰可见,一人一狗,跳来躲去,似是打闹,又似拼命,却偏听不到声音。
桃烟雨正襟端坐,微笑道“这公子长的倒还清秀,就这么被只狗吃了,真真是可惜,可惜。”
旁一小婢,虽面色黝黑,到也有几分姿色,应和道“在这大漠之中,这样清秀男子,确实不是很好找。”
“福儿,也觉得他好?”
那个叫福儿的小婢,慌忙跪地,不住哆嗦道“福儿不敢。”
“好就是好,福儿若喜欢,就先别急着让那白狗将他吃了,等下去喂他们点吃的,慢慢咬才有看头。”
福儿应道“是,主人。”
“累了,明儿再来吧。”说罢收了玄光术,出了墨苑。
韩楚和谛听几番折腾,终发现手腕红丝莹莹闪闪,不时传来瞿如嬉笑声“心中有念欲才能入栖源,要不是詹月淫念,只怕我偷不进来啊。”
韩楚怒道“我哪里有淫念,你这是侮辱斯文。”
谛听道“瞿如快救我们出去。”
瞿如轻声道“只怕不行,这笼内似布了困仙局,詹月和你是出不去的。而我一现身,也会被死死困住的。”
谛听哭叫“这可如何是好,我都饿三天了。要不小白脸贡献我只腿吃吃吧。”
韩楚赌气踢了他一脚,谛听嗷一声暴跳欲扑,韩楚身后灰鼠尾一甩正抽谛听面门,谛听吼道“好你个小白脸,长本事了。”
瞿如嬉笑“自然比你长进,你这白狗,一个肘子就能把你勾了此处,真够蠢的。”
谛听瘪嘴不语,
韩楚道“瞿如莫闹,快说如何出去。”
“等那杨广醒来就知道了,”
“杨广,在哪儿”韩楚不住四下观瞧,未见人影。
瞿如笑道“在那白狗脚下那个不就是。”
韩楚这才发现那谛听脚下踩着一个汉子,一身金丝铠甲,昏迷不醒手中紧握重剑。
谛听嘿嘿傻笑道“难怪刚才觉得什么东西咯脚。”
韩楚又推又拍,见他不动,怒向谛听吼道“他为何不醒?一定是谛听把他踩死了。”
瞿如笑道“他喝了桃梦茶,自然身在梦中,醒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