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家的行为都有点怪。
例如,站在一边默默为自已添菜的琉璃从早上起就少了平日的灵动多语,一板一眼地低头做着手头上的功夫。
而随拓跋琮走入大厅的广义进来见着诗霂两主仆,一张俊脸又红又黑,接着就向王爷申请自愿去当了门神。
在广义走后,琉璃狠狠地用筷子戳着笼子里的包子,仿佛那是可恶的某人。
拓跋琮和诗霂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见着不解。
拓跋琮耸耸双肩,他们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掺合进去。
知道现在指望不了琉璃,拓跋琮亲自为诗霂添菜。
一阵脚步声传进来,诸葛临牵着妻子走了进来。
见着诗霂在,李妍儿甩下相公的手,靠上去期期艾艾地叫声:“小诗霂。”
诗霂眼皮抽动一下。
拓跋琮好笑地看着诗霂的反应,岳母明显有点天然呆,看不出诗霂不喜欢这个称呼。
李妍儿受伤地回头看着相公,呜呜,你不是说小诗霂不会不理我的吗?
诸葛临头痛地回望着妻子,不是叫你不要叫小诗霂的吗?诗霂都多大了?
不管多大,在我心里她还是一个孩子。她不服气地瞪回头。
..
诸葛临默。
留着那两夫妻眉来眼去半天,诗霂静静吃着早饭,不语。
拓跋琮见着,眼里带着宠溺,这个人,就是不会怎样表达自已。
他起身,把岳母亲自扶到诗霂身边坐下,开口;“岳母,坐这儿吧。”
李妍儿好奇地看着拓跋琮:“咦?你不是保镖吗?怎么叫我岳母?”昨晚她问相公跟在诗霂身边的那人是谁,相公黑了半天脸才吐出保镖两个字。虽然她觉得这男子气度不凡不像保镖,但当时她心记挂着女儿,也就信了。
拓跋琮的脸立即变得又青又黑起来。
诗霂身子抖动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两边提。
拓跋琮深看一眼岳父,想不到岳父这么不待见他。
诸葛临面无表情地坐到妻子身边,不回应。
拓跋琮浅笑着向岳母解释:“不是。我是诗霂的相公。”未来的。
李妍儿不敢置信低呼出声:“小诗霂,你成亲了?”
诗霂眉头轻抬,正要出声,拓跋琮已经抢过她的话头:“现在还没,不过快了。”他可不许让岳父知道诗霂不愿嫁他,不然,岳父肯定会帮着诗霂。
“哼!”诸葛临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未成亲就随便叫他岳父,不知所谓。
李妍儿细细地打量起拓跋琮来,嗯,容貌俊朗,气质不凡,外貌配得上她的小诗霂,就不知人品性格如何,还有家庭环境也很重要。
想到这里,她出声问道:“你是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
拓跋琮回:“我是东陵人,叫拓跋琮。家里还有一个祖母和一个妹妹。”
“姓拓跋?”李妍儿眉头皱起:“那不是东陵的国姓吗?”
“是。我正是东陵的摄政王。”
还是皇家人。这下李妍儿眉头彻底皱起来了,一入侯门深似海,以小诗霂的性格肯定适应不来。
拓跋琮见岳母的脸色,不禁深叹,果然是一家人,别人都巴不得嫁入皇家,尽享荣华富贵,只有她一家人避之不及。看来他的追妻之路还遥遥无期了。
他正色道:“岳母请放心,只是现在皇上还年幼,等过多几年皇上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会从摄政王的位置上退下来,陪着诗霂。”
诸葛诗霂轻颤身子,但很快平静下来。
诸葛临也别有深意的眼光看了一眼拓跋琮,能毫不犹豫从高位上退下来,勉强有资格当他女婿。
李妍儿放松下来,越看拓跋琮就越满意,笑着问:“那你准备几时娶小诗霂?我们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对小诗霂好就得了。”
拓跋琮握着诗霂的小手:“当然是越快越好。岳母放心,我不会亏待诗霂的,该给的礼数一样都不会落下。我要给诗霂一个难忘的成亲回忆。”
边上的两父女瞪着热切商量的两人,
谁准女儿嫁他了?
谁说要嫁他?
听着他们从成亲的细节一直谈到成亲后的事,两父女起身一齐推开面前的碗筷,
“我饱了。”
他(她)听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