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紧急,两人连马车也没坐,一人一骑飞奔进宫。
来到皇上住的承乾宫,两人翻身下马,一刻也不容耽误地直入内室。
“究竟是怎么回事?”拓跋琮人未到声先至,充满威严的问话登时传遍整个内室。
“王爷!”听到拓跋琮的声音,萧情在侍女的搀扶下,泪水涟涟地迎上去:“御医说冉儿撑不下去了!”
“混账!”拓跋琮虎目一瞪,凌厉的眼神扫向跪成一排的御医:“皇上究竟是什么问题!?敢这么快就下判断!”
“回王爷,”领头的御医身抖如筛糠,“老臣们估计皇上是中毒了。”
“估计?”拓跋琮冷冷一笑:“你们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臣等罪该万死!”一干御医全都吓得出一身冷汗,上次摄政王说别人没用时,一日后就抄了那人的家。“医不好皇上,你们.”拓跋琮危险地眯起双眼,空气中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让我去看看吧。”一直躲在他身后的诗霂突然出声道。
原本正掩面哭泣的萧情,听见诗霂的声音,表情立即变得横眉竖目起来,她一指向诗霂,大声斥道:“人来,立即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是。”在外面守护的侍卫一拥而上。
“住手!”拓跋琮把诗霂护在怀中,神情变得肃冷起来,“太后,诗霂究竟犯了什么罪?”
“犯了什么罪?她就是谋害皇上的凶手!!”
“无凭无证,就算你是太后也不能胡乱冤枉人。”
“好!好!”萧情连说了几声好后,冷笑道:“你居然如此护着她!要证据是不?摄政王,倘若哀家有证据证明诸葛诗霂就是凶手,你怎么做?”
“若果真有证据,本王绝不姑息。”拓跋琮这话说得掷地有力,说话的同时,他抱着诗霂的手紧了紧,两人相对而视,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信任。
“好!记得你自已说过的话。”萧情手掌一挥,喝道:“小木子!”
“奴才在。”小木子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下。
“说,把你刚才所说的重复一遍给摄政王听。”萧情坐回椅子,高傲地扬起下巴。
“是。”小木子应道,然后一字一顿道:“下午,奴才陪着皇上在御花园玩耍,突然皇上在地上拽了一根草含进嘴里,奴才忙阻止,皇上还笑奴才少见多怪,说诸葛小姐曾和他说过,这种草是可以食用的。到了晚上,皇上进膳一会后,突然腹痛难忍,一会就呕血昏迷了过去。”
“来人,把那草呈上来!”
一位太监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行进来,上面躺着一株小草。
“去,把那草拿给诸葛诗霂看一下认识不认识。”
太监双手高举,托盘就在他俩面前。
“诗儿,你可认识这草吗?”拓跋琮神情肃穆道。
诸葛诗霂拿起那株小草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一会后,她把小草放下,点头:“认识,这是天葵子,我确实和皇上说过可以食用。”这种野草在隐灵山遍地都是,根茎酸甜,可以入药,她与青墨从小把玩到大。
“连她自已都亲口承认了,摄政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萧情冷笑出声,怒道:“人来,把她押入地牢!”
“慢着,”拓跋琮挡在诗霂面前,满脸冰霜。
“摄政王,你还敢护着她!”萧情怒目圆睁。
拓跋琮正要开口,诸葛诗霂拉拉他的手臂,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自已上前一步,对着萧情道:“太后,可否让我看一看皇上?”
“不可以!”萧情回得斩钉截铁。
诗霂也不急,垂头轻道:“就算你将我现在就处死,皇上一样也是救不回来的。倒不如让我看一看,或者找到解决办法。”
“你.。。”萧情手指指向她,指尖抖动着:“大逆不道!你竟敢诅咒皇上!”
“诗霂也只是实话实说,两相权衡,太后你可以慢慢想,诗霂等得,皇上就不一定等得到。”诸葛诗霂不惊不慌,淡然出声。
“太后,”拓跋琮也出声道:“诗霂学过医术,让她看看,或许真的能找着救治的办法。”
“好!哀家就再信你摄政王一次,倘若救不回皇上,摄政王,你看着办吧!”萧情大力一挥衣袖,率先走入寝室。
“皇上怎么回事?”
见诗霂坐在龙床边上良久也没出声,拓跋琮心急问道。
诗霂摇摇头,皇上脉象和缓平稳,却全身冰冷,面色苍白,翻开他唇齿,里面也没见异样,一时间,她也看不出究竟是不是中毒。
“不知道?”
“嗯。”诗霂紧着眉头,在脑海里翻寻着相同病例。
拓跋琮还想说什么,见着她思考的样子,也不便出言打扰,就默默站在边上等候。
坐在另一边的萧情出言讽刺:“连御医都看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介平民能有多大的本事!”
不理会萧情的话语,诸葛诗霂兀自低头沉思。
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导致这种情况?诗霂凤眸轻转,突然,她视线盯着台上的茶壶出神。
“御医,”望了一会,诗霂缓缓开口问领头的御医:“御医院里可有记载着关于南方药草的书籍?”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