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顿时细小地溢出来,慢慢浸透了整片指甲。r
“老夫人,我没有害死满月,我也没有害死大公子,不是我,不是……啊——”r
凤王氏将绣花针又扎进她一根手指头,四季再度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脸上没了血色,两个侍婢见状也纷纷不忍地偏过头去。r
凤王氏越扎越兴奋,每一下都用尽力气,到最后,四季已经痛到喊不出声来,盯着那根绣花针渐渐视线模糊,昏了过去。r
——————————————————————————————————r
日头渐暖,阳光透过窗落在散着霉气的床上。r
“十指连心,小四这双手会不会废掉?要不我们去告知大椿管事?”r
“大椿管事不是说王爷有交代,不是快死了不要去惊动。”r
“只是扎进手指头应该没事吧,我做针线活也被扎过。”r
“你试试连用绣花针扎透十个手指头,老夫人也太过份了,人都昏过去了还要扎。”r
“小四真是可怜,今天才过来的……”r
……r
四季被吵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到横着的床梁,鼻间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眉清、柳秀两个侍婢一左一右地坐在她两侧替她包扎手指。r
恢复知觉,疼痛立刻昏天黑地袭来,四季当即痛得掉下眼泪,“痛,痛……”r
“你醒了?很痛吗?”两个侍婢吓得不敢再动她的手,急得直皱眉,“你脸色很难看,会不会破伤风啊?怎么办?”r
四季咬紧牙关吃力地抬起双手,手指上包扎好的布也被鲜血染透,疼痛如刺锥心,手没有意识地打颤,加剧了疼痛。r
“小四,小四?”一个侍婢拿起帕子替她擦汗,内疚地道,“小四你别怪我们,王爷早有吩咐,老夫人虽然不是他的生母,我们也不得怠慢,我们只是做奴才的,老夫人再疯也是主子啊……”r
四季痛得连唇都微微发颤,根本说不出话来。r
“她这个样子,要不我们去找大椿管事吧?”两个侍婢焦急地讨论着。r
四季眨了眨模糊的眼睛,用手肘撑着床铺费力地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