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和她进厕所谈谈？”古小苗哈着腰，狗腿地搓搓双手，对小警察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小警察看到她这副嘴脸就心生厌恶，虎着脸问：“你想对她怎么滴？”
“哪能啊。”古小苗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般。“她这不是还欠我钱吗？对吧？我哪能怎么滴她呀。”就算怎么滴也滴完了再出来，有本事咬她啊。
“去吧！”不耐烦的挥手，小警察像赶苍蝇一般把她赶走。
“好咧！”古小苗快乐地应了一声，当她把女孩拉进洗手间时，却换了一副讨债鬼的晚娘面孔。“走！”
谁说她没有演技啦？这演技杠杠的嘛，说是师承川剧变脸都小瞧了她。
直到把厕所门关严，确定里面再无其他人了，古小苗才垮下双肩，长长吁了一口气：“娘咧，累死俺了。”
女孩被古小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吓坏了，一脸戒备地望着她，迟迟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她就会提那笔钱的事。
古小苗望着女孩忐忑不安的样子，嘿嘿笑了：“小妞，让姐调戏下呗。”边说，边用手指掐了一下女孩有点婴儿肥的脸蛋。
女孩那红润的皮肤上立即出现一小片红斑，可以想见它有多娇嫩了。
啊啊啊，手感真好啊，又软又滑，古小苗的爪子痒痒的，忍不住又多掐了一下。
“啊？”古小苗的猥琐动作让女孩以为自己遇到了女色狼，吓得她双手环胸，不住地往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古小苗步步紧逼，边摸着下巴边色迷迷的望着她：“做……假……”很像色狼调戏小白兔，有木有？
女孩听到她说的第一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尖叫救命，但当听到第二个字的时候，愣住了：“假什么？”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古小苗快速从帆布包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边往手中涂抹里面的东西，边向女孩解释。“我呢，既不想被外面那些人报复，也不想留下来做笔录，所以我只能当一个让警察讨厌的债主了，懂吧？一会你是要向警察报案也好，不报案也好，别把我扯进来就成。记住，我只是你的前债主，一会你还了债，我们就俩不相欠了，别把我拖下水。”
她涂在手掌中的东西是阴阳先生帮付菁芜准备的，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啊……哦……”女孩恍然大悟，感激地望着她。“但我要怎么还你债呢？真要还那一万块吗？”
“还哪，欠债还钱不是应该的吗？嘿嘿……”古小苗又笑了，一脸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得女孩心里毛毛的，爬了一身密密麻麻的鸡皮。“我准备让你一万块——免找！”
她的答案让女孩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好嘛，女孩的眼睛比古小苗的还要圆得多，这让古小苗深深地受到了打击。
她不要活了，谁给她找根面条，她要自挂东南枝！！！
“你要打我吗？”女孩吓得一愣一愣的，想躲又不敢躲，不管怎么说，古小苗总是她的救命恩人。左思右想之下，她干脆双眼一闭，把心一横，自动把嫩嫩的苹果脸送到古小苗面前。“那你打吧！”
“哎哟，这小妞真乖！”古小苗赞赏地夸了一句，却让女孩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这调戏都上瘾了，是吧？
古小苗收好小瓶子，晃晃手掌，将双手印在女孩的脸上：“我手掌上涂的东西会引起皮肤过敏，不过明天就会消肿的，你可以放心。一会儿你自己想办法弄两下巴掌声，让外面那些警察听到。”由于用力过猛，女孩水润粉红的小嘴被挤得嘟出来，仿佛等着别人采撷的花骨朵儿，可爱极了。
嗷嗷嗷，古小苗心中狼血沸腾了。
她果然是个色女啊，连个女孩都肖想，莫非真是缺少了爱情的滋润？
嗷呜，古小苗，你好去死一死了。
古小苗在内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千遍，恨不得踹自个儿下地狱游一圈，女孩却更加的感激她，望着她的双眼释放出一种名为“崇拜”的光芒：“哦哦！谢谢你！”
“谢啥呀。”女孩的表现，让古小苗无地自容地干咳了几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们必须对对口供，免得一会露出破绽。
“龙灵，灵气的灵。”
“我叫古小苗，记住了吗，在警察面前别露馅哟。”
交待完后，古小苗放开双手，示意龙灵双手互拍，弄出两下大大的巴掌声，同时嘴里发出两声惨叫。
龙灵的惨叫声果然引来其中一个小警察的询问，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娃娃脸警察：“里面发生什么事？”
“么事！”古小苗不耐烦地应了声，然后俩人相视而笑，一起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
门开的瞬间，她们同时上演变脸戏码，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委委屈屈，十足十的仇人似的。
这俩在厕所里学变脸都自学成才了吧，可以同时出师了。
“咱俩谈崩了，这钱，我不要啦。”站在娃娃警察的面前，古小苗犹自不解气地拍了拍手，却暗地里皱了皱眉头，双手放在身侧悄悄握紧。
她忘了，手上涂的东西会引起过敏，她的掌心现在已经肿了起来，又痒又痛，不能再用力。
龙灵低着头，捂着微微发烫的脸跟在后面，明白是药物起作用了，忙不迭地点点头：“我已经还钱了的。”
娃娃脸警察看看她，再看古小苗，隐约明白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便关心地询问道：“那你要不要告她人身伤害？”
“不用，不用，我这样‘还钱’也挺好的，不用麻烦了。”龙灵努力想朝娃娃脸警察挤出一丝笑容，无奈药物的作用让她的双颊肿了起来，肌肉不听使唤，笑不出来。
“那好吧，如果你们协商好了，就各自回家吧。”娃娃脸警察虽觉得古小苗的做法比较过激，但事主怕惹麻烦的话，他倒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省得还要走一遍麻烦的办案程序。
“没问题，我这就走！”打了个招呼后，古小苗便想离开警察局回家。
没想到龙灵一把拉住她，轻声哀求：“等我家里人来了再走，好吗？”她的本意是想让家里人报答古小苗的救命之恩。
古小苗却误以为龙灵还处于后怕之中，想找她陪着壮壮胆，想了想便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