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冲第二天又做了个保温箱,装好冰棍,便早早的从约定的后门去了食堂。
大叔一见傅冲,满脸堆笑,交给他四十个银币。
“你的冰棍真是太抢手了。昨天晚上竟然有人预约。所以我觉得今天涨价,一银币一个,你看怎么样?”
傅冲不尽咂舌。
只不过是一点糖水,就能卖一银币一个。这样算下来,自己除了中级训练房的费用还能攒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过他也不想卖的太过分了,就和大叔约定,以后的都卖一银币一个,不再涨价。
况且这也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副业,最多卖一个夏天。不然天天要做冰棍,困在学院里,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此后三天,傅冲每日上午做冰棍,监督刘志修习云浪诀。吃过午饭便去中级训练室继续训练,晚上就到图书馆做兼职,得空复印材料。
每天倒也过的紧张兮兮,没多少空闲时间。
期间刘永福又来了两封信,信上说洪金钢给大洪村两个在学院学习的猎师写了信,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两人叫洪波洪涛,是两兄弟,叫傅冲小心。信中还提到大洪村已经吞并了十个村子,但最近好像没再打哪个村子的注意。
傅冲对洪波洪涛两兄弟倒不太担心,学院毕竟是有规矩的地方,也不怕他们乱来。
大洪村吞了十个村子,已有五六千人的规模,只是不知道洪金钢意欲何为让他颇为担心。他回了信,让刘永福继续关注,顺带着夸了两句,让他尽心办事儿。
三天里,傅冲对进境颇为满意。
虽然云浪诀只能出十四掌,但他出掌连贯,一气呵成,手背上的晶体已经是长亮。最后两掌倒也不是太心急了。
他一直没有在正常的环境下试练习,主要是怕一旦外部环境变化,自己出掌的力道控制不好,会破坏整体的流畅。所以打算在中级训练室中全部完成之后,再在正常环境中一试。
到了第四天,从半夜就下了大雨。
傅冲想起还有和巴安平的午饭之约,便早早的将冰棍送到,到图书馆请了假,然后去了训练室。
他觉着休息的充分,全身充满力量,就想先练两个时辰,到时候不耽误赴约就好。
头一个时辰异常的顺利,在力尽之前打出了第十五掌。傅冲觉着今天状态很好,有希望十六掌打完,将云浪诀在中级训练室的环境下全部的过上一遍。
又试了几次,虽然第十六掌仍然没有打出,但他隐隐感觉胸腔中有一股强力就要破体而出。
傅冲当下多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觉着身体状态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才深吸了口气,一式式的重头开始打起。
这一次,他不再去想多少掌,只全神贯注的按照云浪诀的心法和运力诀窍,一掌掌的击向场中的石碑。
一掌、两掌...七掌、八掌...十二掌、十三掌,傅冲手背上的晶体亮的发白。
傅冲精神高度集中,眼中只有石碑。
十四掌!
电击的感觉袭来,傅冲掌上再次加速。
十五掌!
傅冲身体感觉又要脱力,难道今天第十六掌还是打不出来?
不!
他咬牙瞪目,低沉的嘶吼了一声。
全身的骨骼噼里啪啦的想起了爆珠般的声音,“彭”的一声,右掌已经轰然击在了石碑之上。
十六掌!
傅冲觉着体内那股积攒了许久的压力如潮水般的涌出体外,沛然如狂狼碎石。
他全身瞬间被掏空,脑中一沉,差点晕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傅冲手背上的晶体闪过白光之后,碎了一地。
傅冲倚墙而立,气喘吁吁,全身上下犹如水洗。
云浪诀,终于全部完成了。
傅冲闭着眼睛,一边休息,一边回味着刚刚最后的一掌。他从没想过,云浪诀最后一掌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第十五掌打完,他已经到了旧力将尽,新力将生之时。全是依靠着体内积攒的压力,他才能打出这最后一掌。
原来云浪诀真正的窍门在这里。
前面所有的招式,不过都是在为第十六掌积攒力量。当最后这股力量足够冲破桎梏,生出新力时,便会破体而出,也才能让傅冲全身骨骼都发出爆豆般的响声。
这才是云浪诀可以让猎师突破极限,获得力量上实质性提升的关键。
而这最后一掌的力量,竟然直接爆晶!不知道那一掌瞬间的爆发力到底有多少。
等到稍能走动,傅冲便扶墙走出了训练室,走出了崇力院,走进了雨中。
大雨仍在继续,他却觉着心里从未如此的畅快;这雨打在身上,也从没有如今天这般美妙。
他忍不住仰天大叫:“太爽啦!”引得路过的学员纷纷侧目,像是看到一个傻子一般。
傅冲毫不理会,淋着大雨慢慢的的走回了宿舍。
巴安平早已等在宿舍,见傅冲一身是雨的回来,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小子,你是不是发烧了?”
傅冲摇摇头。
“那是脑子进水了?淋雨好玩么?”
傅冲笑了笑,说道:“我换身干净衣服,我们马上就走。”
收拾停当,两人就要出门,恰巧碰到武丰回来。
武丰见到巴安平,恭恭敬敬的退在一旁,鞠了一躬,说道:“巴教习好。”
“原来你也住在这啊。我是助教,你叫我学长就行了,不用行礼的。”
巴安平似乎对武丰颇为赞赏,伸手扶了他一下。武丰见是傅冲和巴平安一起,迟疑了一下,还是朝傅冲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傅冲没想到眼前这个微胖的青年竟然是修体阁的助教。自己还让他等了半天,赶紧赔礼:“学长,让你久等,实在是鲁莽了。”
巴安平拍了拍他,说道:“说好的我来找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我承你的光得到黑伯邀请,等你一会儿应该的。”
傅冲心中好奇,虽然这巴平安看上去是个吃货,但如此惦记着黑伯的饭局,实在是有些蹊跷。
“学长,黑伯的邀请,真的这么难得?”
巴平安像看着傻子一样的看着傅冲,想起来他只是新生,便说:“何止是难得。连欧阳院长,也只被邀请过两次而已。边走边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