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晖面色阴寒,细眯的眼睛迸射怨毒的厉芒,一掌击翻灵芝浮纹香檀木茶几,几盏净瓷青花茶盏砰然落地摔的粉碎!r
“慕容锦与西陵家的小贱人蛇鼠一窝,仗势欺人!若是不拿出银子,我们沈家岂非要家破人亡!”r
“爹!那个姓西陵的又没死,难道要我们填命?”沈傅麟面容扭曲,他好不容易踢出沈惊鸿那贱种,辛苦到手的家产岂能白白送于椤城那群该死的贱民!r
“你知道什么!西陵氏与国同尊,比慕容氏历史更为悠久,前任西陵王乃当今裕王的兄长,为救东方皇后而死!西陵家为表对皇室与东方氏的忠心,世代家主只娶妻不抬妾,至今只有西陵婵一位继承人!裕王岂会放过我们沈家!”若有其他方法,他岂会愿意将家产拱手让人?r
“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绝不交出去!”沈傅麟凶狠的眸子危险眯起,狠戾如噬人豺狼。“爹!你不是说五皇子与十皇子是死对头,你去求五皇子!他不是与你交好么?”r
想起五皇子,沈福晖脸色倏地铁黑,一巴掌狠煽到沈傅麟的脸上!煽的沈傅麟一个踉跄。“逆子!不要提他!他就是负责筹集款项之人,岂会帮我们!”r
“什么?”沈傅麟抚面大惊,阴柔的五官瞬间狰狞扭曲。当初他利用沈惊鸿接近五皇子,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爹!不能怪我,都是沈惊鸿那个贱种!一定是他恩将仇报!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他!五皇子是他引来的!”r
沈福晖面沉如水,细眼露出残忍的狠厉,如锋锐针刺。“又是他?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孽种!”r
“没错!爹!那个贱种比我更早认识五皇子,他一定知道五皇子想吞没我沈家财产!”沈傅麟咬牙切齿,眸光赤红若饕餮贪兽欲啖人肉。r
沈福晖气的下巴肉团摇晃,浑身抖索。“把那个孽种…”r
“老爷、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高呼声如催命,沈福晖话被打断,额角青筋暴突。r
“又发生了何事!”r
一名中年管事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面上颜色极为难看,浓眉拧成一团。“老爷!谭知州领着谭禄口口声声要老爷交出二公子,不然就派人封了沈府!”r
“什么?”沈福晖大怒!“好个知州,知道我沈家如今遭难,一个个来落井下石!那个贱种又干了何事得罪知州!还不让他滚过来给谭知州磕头赔罪!”r
“这…”老管家垂首不语,犹豫半晌。“老爷,以二公子的犟性子,若是与知州发生冲突…”后果很难想象。二公子的性格只会捅刀子拼命怎可能给人下跪?r
沈傅麟闻言心中冷笑。“你去叫他到此便是”r
老管家忐忑不安地去后院唤沈惊鸿。沈福晖刚要开口却见沈傅麟给他打个眼色,当即没有开口,待所有人离开,这才皱眉道:“他会赔礼道歉?”r
沈傅麟眸底掠过阴狠杀意,倚着梨木花雕如意交椅慢悠悠坐下。r
“爹,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让他如何,他还敢反抗?他若是不磕头认罪,你大可借以平息知州大人怒火为由‘失手’伤了自己儿子,或者……借刀杀人更干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