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弯腰细心地擦拭金蝉唇边的血渍,拧眉凝着她肿胀的左脸凤眸暗酝冰霜寒雪,将浑身打颤委屈至极的金蝉半揽入怀里,轻拍她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r
“呜!公子!那个肥老头让人打我!”金蝉看到慕容锦,倔强的俏脸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扁扁嘴委屈地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他打我了!呜呜…”r
慕容锦眸光暗沉幽暗,盯着沈福晖好似看死人,吓得原本围上来的家丁一时不敢动作。r
六皇子瞥到负手立于众人眼前的明紫锦衣人,面上又立刻挂上三分戏谑。“五哥好兴致,西陵家的小郡主也敢让人打,荣贵妃娘娘的牡丹还真是珍贵的让小弟大开眼界”r
他轻佻的话一出口,人群中有人瞪大双眼,有人骇然倒退,更多的受惊吓,沈家的家丁脸色煞白如鬼,立刻退出老远,好像金蝉是瘟疫。r
刚刚被人扶起的沈福晖怒气尚未汇聚,六皇子兜头一句西陵家的郡主,惊得他面色涨紫,肥胖的五官瞪出扭曲的惊恐,倏地调头看向慕容锦!r
世上谁人不知西陵家当作宝的小郡主爱慕十皇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跟在十皇子身后!十皇子与九皇子貌倾天人,都说是继承了第一美人东方皇后!那旁边的月白广袖俊秀少年岂不是……r
十皇子!r
沈福晖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r
“老爷!老爷!”r
呼喝、尖叫混成一团。r
慕容晔皱眉,眸子危险地眯起,盯着六皇子冷笑一声。“本宫几年前见到西陵郡主之时她不过十岁,如今怎知她会从北方跑到江南来?倒是…十弟竟然到此,为兄还以为十弟陪九弟去了椤城,真让为兄惊喜万分”r
说到“十弟”两字,慕容晔眸光微闪,除此之外,他的语气平直,没有丝毫起伏,实在看不出哪里惊喜,恐怕只有惊没有喜。r
慕容煜怎会相信区区四年以谨慎著称的五哥会不记得西陵婵,分明就是故意让她被打!r
西陵家与东方世家几代至交,除了东方家,西陵裕王府是荣毅候府最大的仇敌,他会忘记仇人的女儿长什么样?r
“五哥真是贵人多忘事,看来这牡丹天生没福气,只喜欢往皇后宫里跑,不如这盆送给荣贵妃娘娘如何?”他随手拿起一盆草赞叹。r
慕容晔脸色阴沉。“多谢六弟好意,为兄府中花草甚众不需多此一举”r
“那真是遗憾”慕容煜信手扔弃,不以为意。r
“沈府好胆气,堂堂五皇子在场也敢公然殴打郡主,不知向谁借的胆?”慕容锦将金蟾交给慕容煜,抚顺衣袍站起,捻起折弯的红牡丹把玩,纤长的指尖轻抚花瓣,凤眸凝睇慕容晔。r
慕容晔眸子微眯,有不好的预感。r
慕容锦指尖花瓣一挑,花瓣如有意识闪电般击向沈福晖!沈福晖浑身一震,尖叫一声醒过来!r
他伸手摸向胖脸,摸到一手血色,吓得嘴唇直抖。“十……十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殿下饶命!饶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