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外面是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走廊尽头就是洗手间了。
薄染想身上这套衣服穿完还得还给顾淮安,因此连洗手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生怕沾到水渍。
洗手间的右边是一间吸烟室,门微敞着,薄染走过时并没注意,冷不防在经过门口时,撞到正从里面出来的人。
那人动作很快,伸手扶住薄染的肩,防止她被高跟鞋绊倒。
薄染正要道谢,一抬头,却看到裴锦年那张脸。
她的表情在瞬间变冷,不动声色的从他手底退开,警惕的看着他。
从他身上传来淡淡的烟草味,刚才应该是他在里面吸烟。
她说:“裴先生,请让一让。”
他没有反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跟顾淮安真的在交往?”
薄染本想否认,忽然一顿,改口道:“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吗?”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裴锦年好看的眉毛蹙得更紧了。
“离开他,他不适合你。”
“他不适合难道你适合?”薄染顺口反问了一句。
裴锦年顿了顿,竟然点头了。
“他给你什么,我都能给。离开他。”他看着薄染身上那条刺眼的裙子,开口。
薄染一愣,继而抿嘴,轻笑。
“他能娶我做顾太太,你能吗?”
裴锦年忽然沉默了。
是啊,他四年前娶她就是为了报仇,好不容易才跟她离婚了,怎么可能再娶她。
现在对她的纠缠不放也不过是心里不平衡罢了,他抛弃的女人一转眼又攀上了别的高枝。
裴锦年仍然站在原地看着她。
“四年前薄市长在双规审讯的过程中心脏病发猝死,当时你在狱中,是我代为收殓的,留下的遗物也都在我这里。如果你肯离开顾淮安,我会把你父亲的遗物都还给你,包括他留给你的存折和房子。”
薄染闻言,脸色微变。
突然她挑眉冷笑:“我父亲如果知道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帮他入殓,恐怕在泉下都不能瞑目。”
裴锦年并不动气,只是等着她的答案。
只见她笑得柔媚,将身体靠近一些,掂起脚尖,吐气如兰,吹拂在他脸上。
“裴先生是不是觉得我被你抛弃后,没有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把自尊亲手丢到你脚下任你践踏,你很不习惯?你百般干涉我和顾淮安在一起,难道是对我旧情复燃,我当不成裴太太,也不让我做顾太太?”
很奇怪的,时隔四年,当她柔软的气息混入他的鼻息中时,他竟然还会有反应。
他甚至想起她第一次的时候。
新婚夜,他借着酒意,把她折腾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明流了那么多血,这个倔丫头却仍然咬牙说不疼,还挺起腰主动逢迎,那小腰媚得他根本没办法把持,什么家仇旧恨都忘了,到最后,仅是凭着本能在她身上纵横驰骋。
他承认刚开始是刻意的粗鲁,到后来,却是真的把持不住。
不过,也是她自作自受。
裴锦年越想越喉咙发紧,不自禁的就低下头,想要亲吻那一瓣香唇。
完全没察觉她抬起的高跟鞋,对准他下ti体就是用力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