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怔了怔,大笑两声:“这句话我该还给你才是。你自己回去问问你的宝贝程欢,到底是谁招惹谁?不就是为了个镯子嘛,谁稀罕似的!”
她抬起胳膊,将镯子捋下来,刮得手腕骨生疼。
裴锦年看到那镯子,兴许是想起什么,目光微颤。
“这件事我会去和程欢说。你放心,镯子我不会要回来。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是你的。”
“哈,哈,”深吸一口气,薄染冷笑道,“可惜我不稀罕!你裴锦年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留!”
说着,抬起手,把镯子高高的从手中摔下。
啪的脆响,镯子碎成了几瓣,薄染看见裴锦年眼中的心痛,一阵痛快。
“既然送给我就是我的了,那我怎么处理裴先生都不会干涉吧?”
摔完,她得意的问。
可是,没有回答,也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了。
裴锦年没冲她发火,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不需要了。
他只是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转头,走了。
薄染呆呆的站着,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她曾经爱到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呵,宽容的对她说:孩子掉了,就算了,我来解决。他可以原谅她,却不相信她,他的心里还是认为她是故意踢的。
有时候,不信任和****胸口的刀子一样伤人。
他没有回头,一直走出自己的视线。
风吹上来,头发遮挡住眼睛,是太长了啊。
*
程玫在顾博尧秘书的陪伴下,匆忙赶到医院。
“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了?孩子是怎么掉的?为什么说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呢?”
医生抽出被拽得生疼的手:“你们家属都不好好照顾孕妇,来问医生做什么?她肚子被人踢了一脚,孩子能不掉吗?要问问你们自己去!”
程玫木愣愣的,裴锦年那么有本事,欢欢跟着他还会受伤害?
这时,独自从天台下来的薄染魂不守舍的走过,程玫看着和她一先一后回来的裴锦年,脑中似乎飘过一丝真相。
啪——
薄染都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打得她都懵了,半边脸立刻高高肿起来。
“薄染,没想到你那么狠毒!四年前用硫酸泼我女儿,还没坐够牢吗?现在又来害我女儿的孩子!报警,快打110报警!”
她泼妇一样这么大声,整个医院走廊上的人都听见了,纷纷侧目看着薄染。
“看出来啊,这么文静的女孩,坐过牢?”
“真是人不可貌相,连没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太恶毒了。”
围观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裴锦年急忙上来拉住程玫的手。
“伯母,有什么事回去说,这里是医院。”
程玫不顾一切的挣扎:“你到底是不是我家欢欢的男人啊?自己的孩子没了,还帮着外人?我可怜的欢欢,没名没分跟了你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一个前妻!”
周围人一听,连裴锦年也开始八卦起来。
薄染回过神来,哪容人欺负,趁裴锦年抓住程玫的手,上前就还了程玫一个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