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陵刚刚对石磷做了一番告白,不由又羞又气,又是欢喜。石磷借机哄着迦陵摊开画卷,二人比邻靠肩左手对右手相握着,二人各执画卷一边,迦陵此时用心细看,第一副画面上人真的动起来,似放电影一般,历历在目,一一展现,石磷握紧了迦陵右手,一起看向第一世的爱恨。
第一世的爱恨:
空庭如洗,冷风乍起,瑟瑟凄凉,风撼动树木簌簌作响,庭之畔的廊前鹦鹉,因女主人的疏忽,半夜里还受冷风摧残,鹦鹉懂事,决定不去打扰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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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女主人都会细心照料它,教着它说话,女主人笑脸如花,声音里透着甜腻软语,逗着鹦鹉叫:檀郎!
男主人被女主人点了名字,每次都会含笑拥着女主人,轻点女主人的鼻尖,笑骂:调皮鬼!
鹦鹉学会了檀郎,调皮鬼五个字的发音,因它也爱看男主人与女主人说笑时的样子,男主人温润俊秀,女主人娇媚含羞。万物欣欣向荣,风和日丽,那时女主人和男主人正值新婚三月,不像今夜般幽寂。
鹦鹉感叹造物不仁,置斯人于愁城恨海之中,女主人此时必定欷嘘,郁抑,落落寡欢,惘然他顾,恋恋不忘悲苦,要不然怎会不记得收鹦鹉入室?
鹦鹉又一想,女主人见着它更会睹物思人,焦急攻心,还是放任它在廊下吹风,鸟笼子虽露风,好在没下雨。
女主人不高兴已经了很久,偶尔女主人会望着鹦鹉不自觉发笑,偶尔也会对着鹦鹉生气,尤其是它为讨女主人开心,口唤檀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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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西厢,女主人和男主人如漆似胶的恩爱场景,放佛仍历历在目。鹦鹉已很久没见男主人,女主人一日日的紧皱眉头,终于今天傍晚时,鹦鹉见到了久违的男主人!
鹦鹉开心的和男主人打招呼,唤:檀郎!
男主人微微一怔,对着鹦鹉一笑,笑容里有几分无奈和缅怀,对鹦鹉依旧回了一句,“调皮鬼”!
女主人见了男主人,面上神情便紧绷绷得,不假辞色,但鹦鹉知道,女主人思念男主人要比它更多一些!
“你这被情魔攘夺心神的痴情种子,今日竟有空来我这里坐?怎么,拂衣肯放你来我这里?她定是放心,知道我不会理睬你,更不会让你留宿!”
檀郎苦笑,“阿苑,拂衣有了身孕,咱们就有后了,难道你不指望老了有子女奉养?阿苑,别太好强,女人太好强不是好事,拂衣一直忍让你,你好歹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计较”。
女主人气的面色铁青,手指着男主人,咆哮:“出去,给我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永不要再见!”
男主人本想放低身段,和妻子重修旧好,见女主人嘴里骂他,心冷了冷,面上无情的神色,不加遮掩的显露出来。
“阿苑,我已经忍让你多次,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我与你成婚三载,夫妻情深不渝,你又不能生养,我幸亏遇着拂衣,替金家开枝散叶,拂衣敬你是姐姐,你连她敬的茶都不喝,金家已成乡邻口中笑柄,说我金家金银满屋,却无子嗣继承,好容易纳了妾,夫人偏偏是只母老虎,说我惧怕妻子,不是男人!"
女主人冷笑,“我怪拂衣做什么?你天生是多情,多风流的才子,她偏就是如花解语的佳人,你们天作绝配,本就是大欢喜,与我有什么相干?各自风流快活去,拿我作甚文章?是我要你见异思迁的吗?是我建议给拂衣扶正吗?你都没问过我的意思,现在拿我做盾牌,装什么委屈?”
男主人一拂袖,恼恨而去,徒留下女主人独自一人发呆,连起风了都不知,忘记收廊下鸟笼,感变迁之迅速,人心不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