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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 共工现世


  七天的国庆长假,不知不觉中过去。眼看着假期即将结束,在这好几天里被怪梦折腾得无精打采,他愣是强制着自己赶完了作业。

  终于如释重负后,只身来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随即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播放的新闻。

  “近几日里将出现暴雨天气,大家出行要注意携带好雨具。”那是一个清晰的女声。

  “在城西河疑似出现水怪,据目击者描述,水怪特征类似巨蟒,头上有角,且速度极快,……”

  “水怪?”这使得他产生了好奇心。顿时提起了精神,这几天的都一直呆在家里写作业,门都没有出过,郁闷极了,头都要大了。

  苏重璃正准备出门去城西看看,才开门,就见到天上是乌云密布,笼罩着头顶的天空。太阳被吞噬了,没有一丝光亮挣脱得了,好好的大中午时间,却犹如到了傍晚时分。

  他只好又折返回去取了雨伞,又折返回来。刚将右脚迈出了门槛,背后就传来姐姐的声音:“天都已经这么黑了,你还要出去吗?等会还会下雨的。”

  “呃,我就出去一会儿,不久就回来的。”

  说着另一只脚已经迈出去,熟练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跑开。

  重璃寻到一处公交亭,在度过漫长的等待后,终于等来了一辆去往城西一路的公交车。

  见车从远处即将驶来,赶紧向其招手,公交车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变缓,最后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门开启,苏重璃登上车,掏出公交卡。“滴─”,他随意选择了一处坐下。

  车上除了重璃别无其他乘客,比平常要空旷了许多,气氛凝重得要使空气变得冰冷。

  司机说话了:“小兄弟,去哪啊?”

  “城西。”

  司机再次确认道:“城西?你是要去城西吗?”

  “嗯,就是城西。”

  司机又说:“我刚才可是在城西送人下来,听他们说的,在城西河出现了水怪,还会吃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门关闭了,车子开始发动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大叔提醒道:“哎!小兄弟,城西到了。”

  终于到了城西,车子速度减慢,缓缓停下来。门又打开,重璃于是起身走下车。

  门又关紧,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他环视周围,附近的房屋都紧闭着房门跟窗户,窗帘也都拉得死死的。道路边更是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简直让人窒息。身边的风声呼呼作响,树枝被拉扯得嘎吱作响,强行被拉扯下来。

  他径直沿着去往城西河的道路前行,经过一段路程的步行之后,终于到达了城西河上。

  他扶着城西河桥上的桥栏,俯视桥下,河面波澜不惊,完全不像有水怪的样子。

  他略感失望,转头看见了桥面上的几块石子,倾下身子拾起石头,就朝桥下扔去。

  “咚,咚,咚”,连响三音。那石头在水面上连续弹跳了三下,溅出三片水花,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随后陷入水中。

  河水未被惊动,苏重璃感到有些无趣,趴伏在栏杆上呆呆地注视水面:“浪费时间。”

  他未察觉到水面已经开始发生的变化,石子沉下去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小漩涡,慢慢开始扩张。

  从里边飞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弹射出来,落到了桥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扔下去的石头。

  此时,重璃才注意到了河面上那个正在扩张的漩涡,仔细观察。

  终于停止扩大。突然间,从漩涡内喷涌而出一庞大的水柱,急湍的水流盘旋而上。

  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他已经目瞪口呆。“昂─”,还未反应过来,从水柱中冲撞一个庞然大物,长而粗壮的身子,头顶上长着双耀武扬威的角,角上有分叉。还有四只锐利的爪子。

  水柱坍塌了,震起河面好大的波浪。重璃惊慌失色,心惊胆战。全身直发虚汗,风迎面吹来,蒸干了身上的汗水,慌张中又变得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了危险,知道自己现在得赶紧逃。可双脚在刚才已被吓得怔怔发软,已经疲软无力。抬起脚还未跑出几步,双脚就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心里万念俱灰,还在垂死挣扎着,拼命想要爬起来。

  “吾在此戏水,敢扰我兴致,汝于死者乎。”他听见身后的怪物竟然开口说了话。

  他惊得慌慌张张的,口齿不清地说:“我只是路过,不知道你在这里,打扰了,不要杀我,放过我吧。”

  苏重璃艰难地翻过身体,见那只怪物冲向他而来,势如闪电。接近了他,张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了下去。

  他吓得闭上了双眼,在惊慌之中,本能地抓起了地上的雨伞,胡乱地挥舞。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可将来的危险却迟迟未来,周围又变得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在片刻过后,响起了澎湃的水声,他按捺不住好奇心,睁开眼睛,身旁竟是什么都没有,爬起来跑到桥的栏杆旁朝传来声响的下面看去。

  水面上卷起来一波又一波的水浪翻打着,本以为已经转危为安。谁知,在稍不留神之际,水面上又再次腾起那只怪物。

  看着眼前的巨兽,又重新陷入了恐慌之中。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明白自己就如蝼蚁般不堪一击,刚才也仅仅是侥幸。

  那只巨兽开口说道:“吾竟然为汝所伤,无人能伤吾已久矣,刚才的力量好莫名的熟悉。”

  巨兽腾飞过来,重璃执起雨伞,故技重施。说道:“你别过来啊,别逼我啊,你要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那巨兽已经到了桥上,全身磷光闪闪,使得他睁不开眼睛。待到强光消失后,再次睁开眼,竟发现眼前站立着一个人。

  那人悬挂着直长的胡须,头顶两角,形似枯枝,角上各分支丰润饱满,傲然挺立。双肩上又盘着两条蛇,蛇身缠绕在他的臂膀上,缓慢蠕动着身躯,露出血口尖牙,吐出血红的信子。他不禁心生恐惧。吃惊得看呆了,眼睁睁看着被他抓住手中的雨伞,雨伞竟然凭空消失。

  “汝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像是吾故人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难道?原来如此!”

  他被吓得不敢出声,愣在原处。

  “祝融,好久不见,没能想到,我还能再次遇到你,这真是出乎意料。”话语里透露出几分喜悦。

  此时,重璃的舌头像是打结了般:“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哈哈,祝融,当初的你,不是不可一世,很神气的吗?怎么竟成了如此模样,若为他人所知,吾之耻也,若如此杀了你,亦有辱吾共工之名,我这就助你恢复神力。”

  话毕,他伸出自己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摁在了重璃的头上。

  重璃惊慌大喊:“你要干什么!救命!不要!”

  他随后便没有了声音,紧闭上了双眼,世界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