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英语!”维罗妮卡鼓舞的叫起来。r
她急忙倒了一杯水,用汤匙一点一点喂进病人的嘴里。r
“只要他想喝水吃东西,就有希望!”老渔夫擦了擦眼睛,没有必要的又画了个十字。r
“布拉克!”房子外面有人喊道,“你孙女给我打电话说他醒了!”r
“莫达医生来啦,快进来!这个人醒啦。”r
“谢天谢地!”r
医生人没走进来,胡子倒先进来了。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医生,倒和布拉克一样,像个渔夫。他有一丛厚密的大胡子,头发花白,额头凸出,外形酷似卡尔•马克思。黑色T恤,帆布短裤,一双皮制拖鞋,拎着个小药箱,进了房间,他也画了个十字。r
“圣母玛利亚!我们的努力到底没白费!我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医生说,“在他身上我用的药膏足够买一只鲸鱼了。”r
伤员微微侧头,似乎在听他们说什么。医生放下药箱,问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r
伤员的眼睛微微睁开,迷惘的看着他们。r
“他好像是个外国人,”善良的维罗妮卡说,“他听不懂西班牙语。”r
医生睿智的点点头:“所以说,会讲英语还是必要的。”那口气,就像是几十年前他就意料到此时此刻他会在老渔夫家里遇到一个不会讲西班牙语的文盲一样。然后他就带着浓厚的腔调用英语问道:r
“English——say?(英语——说吗?)”r
虽然他说得乱七八糟,可是伤员听懂了,微微点头。r
“好极了,他能听懂英语。”医生高兴的说,接下来他的英语还是乱七八糟,我们取他想要表达的大致意思如下:“你昏迷的时候一直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我还担心怎么和你交流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r
伤员也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也情有可原),直到这个大胡子老头哇啦哇啦讲了半天,他才微弱的问道:“我……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