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喜去倒茶,平邑荣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就注意到了那面硕大无比的兼当卧室门的镜子。心下暗纳,看来这护国公主是个极爱美之人啊,竟在自己的屋里放了这么大一面镜子。
就在平邑荣欣赏那面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只是女人娇媚之极的面容上写满“我很生气”几个大字。
看到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陌生男人,银蟾着实吓了一跳。她本来是去席岳勐天住的朔日阁去找他算账的,谁知道去了才发现他压根儿没回去,仆人说他又出府去了。报仇无门,无奈,她又回来了,谁知道一进门没看到格喜和游月两个丫头,却碰上了这么个人。
“你是谁?”银蟾看着镜子厉声问。
“在下平邑荣,是来为公主诊病的御医。”平邑荣慌忙转身,行礼答道。
“御医?”银蟾上下打量了平邑荣一番,摇摇头道:“我看你不像。”
就着单薄的小身板还给别人看病,先把自己看看好才是真的。
“在下不像御医像什么?”平邑荣好笑的问,这公主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看脸色也红润粉致,哪里像有病的样子啊。
“我看你像采花大盗!”银蟾指着平邑荣喝道。
“啊!”平邑荣傻了眼,他这是找谁惹谁了呀,半夜被从被窝里拖起来给叫来诊病不说,他怎么就成了采花大盗了,真是比窦娥还冤。
“三更半夜跑到女子闺房里,你不是采花大盗是什么?”
“公主,在下真是御医,您看,这是小的药匣子,上面还刻着官符呢。”平邑荣忙跑过去打开桌上,他带来的匣子给银蟾展示,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哦?”银蟾溜达到桌前看看平邑荣那个木匣,里面放了不少的各色瓶瓶罐罐。
“这些都是什么?”银蟾指指盒子里的东西。
“都是几种配好的常用药。”平邑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药?银蟾的眼睛提溜一转,计上心来。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这些药里,可有让人出恭的药吗?”
“有,这个小黄瓶子的就是。”平邑荣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
“怎么服用?”银蟾将小黄瓶接过来问。
“一日一次,一次一小指甲盖的量,冲水调服即可。”
“如果量多点儿呢?”
“万万不可,吃多了人会拉肚子的,脱水严重,虚弱不堪。”
“嗯嗯,好,这药我要了。”银蟾举着那小药瓶,笑得甚是险恶,看得平邑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公主得的是便秘,才见了这泻药这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