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岳勐天起初还以为银蟾是装晕,再一细,才发现手上的人是真的没了神智,席岳勐天着忙松手。他这一松手不要紧,银蟾悬了空身体就向地上瘫软下去,席岳勐天眼疾手快,又是一手搀腰,把她扶住了。揽臂之间,只见银蟾纤细的粉颈上,竟被他生生掐出了一圈淤紫色痕迹。
席岳勐天心下一紧,瞧瞧自己的手,自己竟对一个女人下了这样的狠手,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诧,想不明白自己刚才的疯狂。再一转念,也没有什么可想的,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无情。可是,她是自己,是尚鳌的敌人吗?
看看怀里的人儿,席岳勐天刚要唤人把她送回住处,随后想了想,一摇头,还是自己抱起银蟾往竺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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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月和格喜早已经在苑内急得团团转,刚才还是柱子结了帐把她们带回来的。偷溜出府已是大错,公主还是直接被侯爷带回来的,听看门的六子说侯爷回来时脸色很差,明显很生气的样子,都现在了还没见着公主的人影,两人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侯,侯爷!”不停往苑门口张望的格喜,看到走进的人影,突然结巴了。
听到格喜一叫,不停走来走去的游月也突地转身,看到在席岳勐天怀中的公主,噗通一声跪下了:“侯爷,侯爷,都是奴婢的错,不关公主的事。请侯爷责罚。”
“侯爷......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贪嘴。”格喜也跟着跪下,小妮子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席岳勐天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径直抱着银蟾进了房。两人跪在外面,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格喜腆着稀里哗啦的一张脸,偷偷去拽游月的袖子,游月只低着头不说话。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屋里传出席岳勐天的声音:“去传王太医速入府替公主诊治。”
游月听了这话,募地抬头与格喜对视了一眼,传太医?难不成公主?来不及细想,游月忙答应称是,就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