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初九几乎尖叫起来。
和初九的震惊成反比的是若离异常的镇定,“是啊。”她眨巴眨巴双眼,不以为然的说。她甚至没有发现哪里出问题了,让初九这么激动?
“你刚刚不是还帮我……”想着若离帮他擦拭身体的时候还那么平静,他都觉得若离没脸没皮了。
“这有什么?在学校的时候解剖课上早就看过了男男女女的尸体的,工作的时候,交通科的还不是把那些撞得稀巴烂的尸体送到我这里。”若离没管初九听不听得懂,她夸夸其谈的说着。
此后的三个月江烬音讯全无,若离尽管担心,但是首先她要照顾好初九,让他早日康复。秋天都快过去了,江烬还是没有一封书信。
“师傅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若离托着脑袋望着窗外。
“你一个人在念叨什么?”初九端着糕点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虽然能够走路了,但是走路的姿势还不是很自然,而且他被废的武功也恢复不到四成。尽管如此,若离拿着初九被迫签下的卖身契要挟他煮饭洗衣给她倒茶送水,而初九居然好脾气的把木屋中的所有的事情都包下了。开始的时候他百般不愿意做,手脚一点都不熟练,可是若离比他还差劲,做的饭都能当毒药使了。以至于从来没有做过家务的初九不得不扛下所有的琐事。
“我想我师傅了。”若离可怜巴巴的说。
“你真的有师傅吗?我来三个月了都没有见过一次你口中的师傅。”初九嘲笑若离。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培养出若离这么一个奇葩?
“真的。”若离很认真的说,“我师傅很帅的,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也会爱上他的,不过我要跟你说,他是我的。”
初九嘴角抽搐着,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对你师傅不感兴趣,我……”对你比较感兴趣。初九窃笑着。
“你要擦桌子是不是?”若离说着心虚的让出了一条路给初九,自己小心翼翼的踱步,往门外挪去。
初九斜睨了若离一眼,冷冷的问道,“若离,你不会又挖鼻屎涂在桌子下面了吧?”
若离心虚的笑着。
“你这死八婆就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吗?”初九朝着若离的背影大吼。
“诶?我是女人啊?”若离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我该做什么?煮饭洗衣?”
闻言初九不禁汗颜,这女人能把衣服都洗烂,还做练就了一手精湛的黑暗料理。
轻叹一口气,初九无奈的摆了摆手,“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啊?”若离失望的说,“我煮饭很厉害的。每次我煮饭,大家都舍不得吃!”
怕被你毒死吧。初九在心中呐喊着,却没有说出口。
“好了,拜托你闪边吧。”初九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
“切,这可是我家啊?”若离讪讪的说着,但还是听初九的话离开了。
时值秋季,可南方的树木仍是郁郁葱葱,没有一点即将衰败的痕迹。若离靠在山顶上的大榕树的枝干上,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禁有些难过。
“该死的江烬,死哪去了,不知道留我一个人在家很危险吗?”若离酸溜溜的说着。以往他离开个把月就会回来了,这都三四个月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只苍鹰突然降临到若离的身边,它站在枝干上一动不动的瞪着若离。
“畜生,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你是鹰就可以藐视人类,信不信劳资拔了你的毛,让你变成小鸡孤独一生?”若离卷起袖子朝着苍鹰伸出了魔爪。
那苍鹰也不闪躲,若离觉得有猫腻,便仔细查看了那苍鹰,不想却在它的脚踝上发现了一个袖珍的小管,取出那小管她展开了里面的信纸。
“到叶家堡。”若离看着熟悉的字迹,是江烬的字。
“太好了。”若离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她笑着说,“太好了,你还没死!”
可是突然的她又想到了什么,奋力的把信纸往地上扔去,她暴跳如雷的大吼着,“麻痹,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都这么久了。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