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去死!没杀人都要承认!”若离挤过人群走到了公堂之上,她指着张屠夫愤慨的说,她是怒其不争啊。
“堂下何人喧哗?”吴知府惊堂木一拍对着若离咆哮着。
“在下若小离,只是觉得这个人真该死,明明不是自己杀的人都要承认,真不知道他是想袒护凶手还是吴知府的手段厉害,能把这么一个铮铮汉子给屈打成招。”若离不怕死的讽刺。这句话让全场的气氛都尴尬起来,屈打成招是众所周知的官府逼供的手段,大家都习以为常却不说破,只是没有想到若离居然敢当着吴知府的面把话给说出来。
“大胆刁民!来人啊,把人给我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吴知府恼羞成怒,下令重大若离。
若离可不会平白无故让人打,她已经握紧了拳头准备蓄势待发,谁敢打她一下她就折断他的手,谁敢踢她一下她就打断他的狗腿!
“大人请稍等一下,听听公子是怎么说的,反正凶手已定,看他能说出什么。”韩青山站了出来为若离说话。
“好!”吴知府算是肯给韩青山一个面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三十大板变成六十大板!”
“好!”若离爽快的应下,“拿凶器出来。”
凶器剁骨刀呈在了若离的面前,她掂量了手中的刀,“屠夫的剁骨刀比一般的刀子都重,一般人要拿起来砍人确实不好用,但是对屠夫来说自然轻巧,一刀下去绝对的干脆利落。”若离拿着剁骨刀比划着,“但是,死者致命伤的刀痕却不平整,因为刀子太重了所以犯人朝着死者砍下去之后有所偏差使得伤口出现的岔口,凶手若是张屠夫绝对是一刀下去快准狠,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伤口。不信,你可以传仵作出来作证。”
吴知府将信将疑的传唤来了仵作,仵作点头证实若离说的属实。
“你不能光是因为这点就证明张屠夫没杀人啊!”吴知府虽然心虚,可是嘴硬着不想看若离得意。
“我想问一下张屠夫,”若离转头朝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张屠夫问道,“案发那一天你有没有和王吉见过面。”
“没,没有,只是有人来告诉我,王老板要见我,可我去到府中并没有见到王老板。”张屠夫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现在却是极其可怜的模样。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书房的,为什么没有人见到你从府中离开?”若离再次问。
张屠夫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犯困,一觉醒来已经出现在城郊了。”
“好勒,事情差不多了。”若离觉得柳暗花明了,可在场的人还蒙在鼓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知府也变得好奇了起来,他前倾着身体想听若离把真相给说出来。
若离拱手作揖,“请大人传唤王吉的小妾——刘氏。”
原本就在门外旁观的刘香听到若离的话突然脸色变得苍白,在众人的注目下,她缓缓的走到了公堂之上跪在了吴知府的面前。
“刘香说出你的姘头是谁?”
若离平静的一句话却掀起了轩然大波,她的话意思很明确,刘香红杏出墙。
“知府大人,民妇是被冤枉的,休听这人胡说八道,败坏民妇的名声。”刘香哭天抢地的说,“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大胆刁民,你为了帮张屠夫脱罪竟敢诽谤他人。”吴知府惊堂木一敲对着若离怒斥。
若离轻叹一口气,事已至此还是不愿承认,那她只好继续说了,“死者生前有病,他面色枯黄,双眼也已经泛黄了,他的脖颈后面有部分毛细血管扩张,也就是我们说的蜘蛛痣,他患上的是黄疸病,因为蜘蛛痣的范围已经已经很大了,所以他得这病应该很久了,而这病其实会让男人不孕。若不信,吴知府大可找个郎中来问一下。”
吴知府传来的郎中也确实诊断出王吉患上了重度的黄疸病,听到这里刘香的脸上顿时褪去了颜色。
“刘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吴知府厉声问道。
“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认为是我杀了老爷的,我没有杀人。”刘香矢口否认。
吴知府为难着,“这只能说明刘香偷汉子,不能断定她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