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恩公,我们又见面了啊?”萧凛不知何时出现在初九的面前。初九略微一颤,眼神之后露出了一点诧异,可很快的他就恢复了平静。
若离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七尺有余,面容干净,食指和中指之间有茧子,袖子下摆还沾染到一些墨水。细细一闻,那墨水有特殊的味道。是京墨。玄色缎面的旧鞋上,没有太多的泥土但仔细望去,还是能发现一些微不可查的洛安陶土,从京城路过洛安再到印州边境永习,那么他应该有代步工具,是马车!可初九说见到他的时候是孤身一人的,也没有马车和马匹,他在马车上就被黑衣人追杀,一路逃到了破屋。追杀他的人真的是鸡血瓶案的凶手吗?思前想后,若离决定把这个特殊的幸存案例放到一边。
“你还在印州啊?还以为你受到那么大的惊吓应该早早的回去了。”初九笑着拱手回礼。
“我哪能那么快就回去啊?”萧凛说着,不由得抬起了胸脯,语气很是自豪,“我是来当差的。”
初九好奇的打量着萧凛,“来当什么差?”
“印州州府通判。”萧凛眉间一挑,骄傲的说,“谢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在下摆桌越咸楼,感谢恩公。”“对了,这位是?”萧凛好奇的打量着若离,“莫不是恩公的妻子?”
若离瞪了初九一眼,撇开头冷冷的对初九说,“自己解释去!”
初九倒是不介意萧凛这样认为,但既然若离介意的,他就勉为其难的解释一下了,“她是我……”他和若离究竟算什么关系?救命恩人?主仆?稍微犹豫了一下初九开口说道,“朋友。”
有人这样阔气的摆宴邀请他们,哪里有不去的道理。若离想开口应下,却被初九抢先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初九婉言相拒,“在下和朋友还有事情,改日吧。”
“既然恩公有事情那在下也就不为难恩公了,在下下榻莘莘阁,恩公若有空可以来找在下。”萧凛没有强留初九,便留下自己的地址给他。
和萧凛告别之后初九就拉着若离很快的消失在萧凛的面前。
察觉到初九刻意和萧凛保持交集,若离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初九回头朝萧凛离开的方向望去,接着对上若离的眼睛,他神情严肃的说,“刚刚他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杀气。”
“杀气?”若离感觉不到,而对她来说杀气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的东西,若离讥笑着反问,“你不是说他在城郊破屋里差点被黑衣人杀掉吗?”
“杀气并非单单看武功的高低,没有武功的人一样会有杀意!”初九解释说。
“可是我看过了,他手掌上并没有茧子啊?不是拿武器的人!”若离努力的回想刚刚观察到的事情。
初九摇了摇头,“你的江湖阅历还不够,并非所有的兵器都会在掌心留下茧子的。”
“我们去找千柔吧,她刚离开不久。”若离说,“我倒是想看一下,面对千柔的质问,孔硕会不会招了。”
“刚刚不是说随她去吗?”初九打趣的说。他知道若离断然不是心狠的人,她在担心叶千柔的安危。
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初九一眼,他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被他救起的萧凛好歹还想请一顿饭,她救了他这么久了,他也没什么表示。
若离和初九一同来到了孔硕的家中,可是却不见叶千柔。
“大妈,千柔有没有来过啊?”若离一阵不安,孔硕这几天都在家里照顾母亲,要找他,叶千柔必须到他家中!难道?叶千柔没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