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康特的帮助,贺逸凡的手术很快就排到期。
星星缀满天幕的夜晚,贺逸凡和方舒妤照旧在抵着峭壁的院子里乘凉。贺逸乔去手术室和康特研究方案,玛丽夫妇也已经回房休息了。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方舒妤望着头顶的银河,亮晶晶的星星在她脸上洒下了一片银色的光辉,“都说牛郎和织女是最痛苦的,一年只会见到一天。可是,除了他们,还有谁会三百六十四天都被人思念着呢!”
“我宁愿不被思念,只愿意天天看着心爱的人在我身边!”贺逸凡说着,看向身旁的方舒妤。
舒妤浅浅地笑着:“逸凡,明天就要手术了,你会紧张吗?”
“如果我说会,你会看扁我吗?”不知怎么,贺逸凡在她面前,已经习惯脱下坚硬的伪装。
“当然不会啊,逸凡,”她扭头看向旁边的贺逸凡,“连我都有些紧张呢!”
“不过,我相信明天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接着你就会进入恢复阶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想到这些,我又禁不住兴奋得要命!”她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贺逸凡站起来的那天。
看着舒妤兴奋的样子,贺逸凡想起自己许诺,站起来就会向她求婚。
他又禁不住逗弄眼前的舒妤,“兴奋啊?看来我的舒妤急着要嫁给我了呢!”他一副顽皮的表情,把坐在身旁的方舒妤抱到自己腿上。
“喂!”方舒妤挣扎了几下,“你的腿——”
贺逸凡并不理会她的反抗,俯下身,给了怀里的方舒妤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直吻得方舒妤脸上开了两朵粉红的桃花。
她小猫似的窝在贺逸凡的怀里,轻轻地说:
“逸凡,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即使结果——”她不想说丧气话,“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贺逸凡拥紧了怀里的人儿,就好像拥着一辈子的幸福。
今天的方舒妤只套了薄薄的睡裙,贺逸凡看着她迷蒙的眼睛,禁不住又吻了下去。
这次,他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探进衣内,方舒妤握住他的手,却无法阻拦他游移向高耸丰盈的探求。她呼吸急促起来,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整个人失去了防御,只能放任贺逸凡一寸寸地掠夺。酥麻的感觉再次传遍舒妤全身。她只能更紧地攀住他。在他的掌心一点点地融化掉自己。
方舒妤没意识到,她连连的娇喘,笨拙地反应,都像致命的又或,让贺逸凡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不断地涌向同一个地方。
贺逸凡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方舒妤的小腹,在那里盘旋摩挲。方舒妤只感到一种陌生的热感,自腹部涌上来,小腹的肌肉不停地收紧。
贺逸凡试探地向下移动着,引得舒妤呼吸更短,抑制不住地发出轻声的呻吟。身子不停地躬起靠近他。
“舒妤,别怕……”贺逸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轻轻抱起怀中的方舒妤。把她转向自己,跨坐在自己身上。
“啊——”随着方舒妤的一声惊呼,两个人合为一体。
她轻轻地纱裙在微风中飘动着,贺逸凡双手摆在她的柳腰间,有节奏地推移。
随着贺逸凡,方舒妤摆动着身躯,一种陌生的快感带着她一次次爬上快乐的巅峰。
在空旷的大自然里,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回荡在他们耳边,满天星斗鉴证着这对爱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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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红灯点亮,康特和贺逸乔紧张地忙碌起来。
手术室外,方舒妤紧张地等待着。她坐立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想起昨晚的缠绵,方舒妤羞红着脸,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逸凡的手术!
她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这时,一个年长的妇人也出现在了手术室门口。虽然已经年逾五十,但身材并没有发福,而且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滑嫩,光滑的脸上只有几道细小的皱纹。华贵的紫色套裙,看起来很有身份和地位。
方舒妤看着她,友好地笑了笑,又专心地祈祷贺逸凡手术成功。
“姑娘,你在等谁啊?”那个妇人搭起话来。
“噢,您好,伯母!我在等我的男朋友。”说到“男朋友”这几个字的时候,方舒妤的脸红了一下。
“他病得很重吗?我看你好像很紧张啊。”老妇人接着问。
“嗯,今天的手术决定着他能不能重新站起来呢!”她有些担心地说着。
“伯母,您也在等人吗?”她礼貌地回问。
“我是想来看看不孝的儿子!正在找他的病房。”妇人叹了口气。
“他惹您生气了吗?”方舒妤问。
“他简直要气死我了!”妇人语气显得很不高兴。
“伯母,别这样。”方舒妤安慰着她,“不管怎样,他是你的儿子嘛!他一定不是有心的。你们之间也许只是误会。”
“可是他恨了我很久……”妇人叹了口气。
“怎么会呢!你是他妈妈啊!伯母,一定是你想多了。误会解开就没事了的。”
“唉,有些人有妈妈爱还不知足!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从来也没有机会体味他们的爱……”方舒妤忍不住叹息着。
“想不到你漂漂亮亮的,身世还挺可怜的!”那个妇人也叹了口气。
“不过有外婆从小疼我,爱我,我也很满足了。可惜去年她也离开我了。我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想起贺逸凡,也许,她不再是一个人了。一种幸福的感觉爬上了心尖。
方舒妤与妇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也过得快了一些。
等了很久,红灯终于灭掉了。贺逸乔第一个走了出来。
他满面的春风在迎上那中年妇人的一刻,突然全部化掉。
“妈!你怎么来了!”贺逸乔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