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个丫头带到自己身边了。”单岳看了眼越来越出色的儿子,语气平静无波:“我没有动她,前提是你不去接近她。”r
“恒绶这些日子遇到了些麻烦,她也受到了牵连。”r
“如果你需要人手完全可以向单顾开口,犯不着这样处心积虑的将她放在身边。”单顾是单誓的堂兄,在T市军区任职:“单顾随便查查就能出来。”r
“我拜托过单顾了,对方隐藏得极深。”他不高兴的皱了皱眉:“我不希望你插手我的事。”他还打算说什么,夏柒的电话就进来了。r
“单誓!”对方似乎已经进入炸毛状态:“你、把、我、锁、在、了、屋、子、里!”单誓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对面的单岳眼神一暗。r
“我回来再说。”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来。r
对方率先挂了电话,他有些无奈的抬起头,却看见父亲深沉的目光。r
“那个丫头应该恨死你了,或者恨死整个单家。”他看着儿子,叹息道:“她竟然肯去你家,阿誓,你没感觉到什么吗?”r
单誓的脸色渐渐冷下来,一双黑眸里的温柔渐渐褪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r
爱情会使一个人由健全变成瞎子,聋子,乃至被砍掉臂膀,从此世间只剩她一人值得自己关注。他如此爱着她,如果她也如此爱着他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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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誓接下来还有一个推不掉的饭局,夏柒的电话却不依不饶的一个一个打过来。r
他心头却因为单岳的话渐渐烦躁起来,索性屏蔽了夏柒的来电。刚回到T市时夏柒的针锋相对和避之不及他都历历在目,转眼再见是纽约,她醉了,一夜缠绵后竟然关系缓和了许多。他以为这是她的软化,但是天亮后却巴不得从此再也不联络。媒体曝光后她第一次主动找自己,是不欢而散。他当时只害怕她受伤,以为这一次的拒绝会让她再也不跟自己联络。偏偏她在这时受到了恐吓,再一次回到他身边。r
单誓接受着别人的劝酒,觉得酒气涌上来,不由扯开领带,示意市场部的人来挡酒。r
挡酒的是个小姑娘,不过做事却颇为老练,对方被喝得开始说胡话:“现在市场部的一个比一个能喝!”说着也换了人。r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席间气氛越来越热闹,他却越来越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漏掉。r
对方敬酒的是市场部的总监,显然也喝得有些多了,神智却是清明的:“干市场这一行,不能喝哪能拿到单子!”r
单誓眼神一暗,手微微收紧,灯红酒绿下他的神色却冷峻起来。r
他曾经派人调查过夏柒,在她刚回T市的时候。上面清楚地写着:VT亚太地区市场部执行官。r
纽约那一夜她轻易的喝醉,软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场景浮现出来。r
单誓扭头看着窗外,会所是大厦的最高层,芸芸众生车水马龙不过踩在脚下,他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寒意。r
是进,是退,她在矛盾,却也在布局。r
单誓到家时已经算得上晚了,夏柒坐在沙发上抱着靠垫正在看HBO,见他回来了也只是冷哼一声,似乎对于他囚禁自己一事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