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宁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阳光特别灿烂,她还在美国加州洛杉矶附近的一个宅子里,她推着沙律特去院子里晒太阳。r
那个容貌绝美的让人不忍心亵渎的男人问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r
她回答得信誓旦旦,说是要保护他一辈子。因为他是她莫安宁见过最善良美丽的男人。r
可是当年的画面还是在她的梦中重现了,因为她的失职,她发誓要守护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面容安详,如同天使。r
很后来,她又一个人步行到了叶卡捷琳堡伊赛特河畔,看着湍急的河水,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r
她坐在草地上,想起三月的烟花和十里的单顾河。想起一个面容俊秀得如同女子的男人,她捂住眼睛,感觉有凉凉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r
她又梦到自己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将手交到他手里,和他一起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祝福。r
但是梦始终是梦,她醒来,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r
是在医院吗?她迷迷糊糊的想到,才一睁开眼,便感觉有人靠了过来,她浑身都被石膏固定住了,有人影模糊晃动着,莫安宁皱了皱眉,还未出声便听如玉碎冰裂的清淡男音说道:“莫,你醒了。”r
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r
莫安宁感觉鸡皮疙瘩从脚趾蔓延到了头皮,连头皮都是麻的。如今的她无半分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但愿不会死得太过凄凉。r
不过她又随即转念一想到单顾生死未仆,心又钝痛了起来。r
生离死别的画面她见过太多,经历了太多,但是亲眼看着他从高杆上掉落,一想到此她便难以呼吸。r
好在她素日便是个克制惯了的人,虽然心中哀恸但面上未曾流落半分,似乎那一夜俄罗斯伊赛特河畔双目充血满脸泪痕的人不是她一般。r
Reagon打量她片刻,见她未开口,也不恼,只是说:“我打了你四枪,但只是伤着了经脉,未曾入骨,以后你这功夫还在,但是力道肯定是不行了的。”r
她听后依旧是低着头,却暗自冷笑,如此说来自己这满身不亚于美俄特工的好功夫少了长期训练起来的力道,就如同绝世武功却没有内力一样,不过是花拳绣腿,寻常小贼自然不怕,但是怕是CASTA稍微经过训练的人都打不过了。r
Reagon想来也是顾及到怕人□□狼狈至此的莫安宁,此刻将人通通遣散,只剩下了她他二人,他见莫安宁不说话,心里是知道这个女人必当恨自己入骨,不过他我行我素惯了,她又一身好功夫尽废,自然也不用再怎么提防了。r
“你是女人,为了那样皮相的男人动情也是情理之中,也未曾因此将CASTA内部秘密透露给他。”Reagon沉沉的说道:“我会让纪云裳顶了你的位置,重新整顿亚洲这一部分,你先是好好养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