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娆不言,依旧跪着低头的姿势,看到的只有太后的脚。
太后的话在脑袋上方响着,随而太后用力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头,长长的指甲划过她脸颊,道:“嗔嗔,你说你这眼神多勾引人。”随而狠厉地问:“说!你受离笙然命令接近皇上是不是要帮他夺江山?”
“太后想多了,没有的事。虽然红娆是离王爷送来的人,但红娆真的没什么阴谋诡计要害皇上,而且离王爷是个爱国爱家,是个坦荡荡的明君子。”红娆淡然说道。
结果太后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地大笑起来,声音尖锐,笑声在整个大殿内不停回荡,太后她狰狞着脸对红娆说道:“笑话!那杂种要什么,哀家会不知道?你别说好话哄骗哀家了,哀家可不是刚涉深宫的小丫头。”
听到杂种二字,红娆不由得皱起眉。一股莫名的火气蹭蹭蹭蹭上了脑袋。
“太后,您觉得不是您自己和先帝生下的孩子都是叫杂种吗?请您尊重每个女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太后闻言,又大声笑了起来,“人和妖怪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杂种么?”随后神经质地靠近红娆像说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小声地在她耳边道:“杂种的娘亲,是一条蛇精,蛇精!几十米长,那么大的一条蛇精!”她用手比划着一个很大的圆。
红娆一点也不震惊和奇怪,花精狐精她都见过了,能收服他们的主人,离笙然肯定也不简单。
太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你不害怕么?不怕他们会吸人血挖人心么?”
红娆露出微笑,和太后对视着:“之前先帝都不怕,那么红娆怕什么?”
太后发怒,大骂:“混账东西!”凤袖一挥,耳光声响彻大殿。
红娆侧过脸捂着发红的脸颊,脸上依旧是碍太后的笑容。
离槿秋一下朝就过了明月楼阁,却听到红娆去了漆恭殿的消息。
他感到不妥,气势冲冲赶到漆恭殿却看到红娆被太后打。
太后欲再扇一巴掌,却被皇上叫住:“住手!”
下一刻离槿秋扶起红娆,把她拥进怀里,字字说的明白:“母后,娆儿是朕的妻子。朕很清楚您担心的是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
离槿秋带着自己带来的那群宫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的漆恭殿。
从漆恭殿回来,红娆只字不发,就那样被离槿秋横抱着回了明月楼阁。
后宫妃嫔各种羡慕嫉妒恨。太后被气得不轻,当夜大病一场请太医,离槿秋也忙着去赔罪。
夜晚,灯火明亮,漆恭殿的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忙碌各事。
明月楼阁却一片黯然,皇宫的最高处被黑夜吞噬。
是红娆不让宫女点灯的,因为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便全部人给打发走了。
黑夜,她躺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情。
一阵微风吹过,原本紧闭的窗户被打了开,冷风灌进屋内,红娆回过神,起身把窗户关上,转身回榻时,身后竟然多出了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