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邈聚集文武商议如何应敌。对策只有这几个:第一个,向陈俊献上太守印玺,出城投降。这个建议的结果就是跟先前提到的那个谋士一样,脖子上要多块疤,只是因为情况特殊,暂时寄下。第二个,向张邈的友人曹操,袁绍求援,但是这个建议被张邈否定了,首先自己身为一方太守,手下兵马比曹操袁绍二人加起来还多(当时曹操和袁绍都在京城当官,统率不了多少官兵。)自己都打不过,叫上他们两个有什么用,其次就是陈俊从中牟县来,中牟县在虎牢关,汜水关外,也就是京城之外,道路肯定是被层层设防,除非有个吕布杀出去送信,不然就是自己也杀不出去,何况一个小兵。第三个就是向附近的诸侯求救,例如同样对大汉死忠的刘岱,韩馥,孔伷。这个建议在张邈的思考下认同了,韩馥因为被阻断了通过的路,只能从河内绕道到邺城,先派人去兖州刘岱,豫州孔伷处求救。然后再派人暗中从河内去韩馥处求援,而自己带城中的一半人马出城与陈俊军队周旋一二,营寨结在陈留西门三十里处,写下战书,约定明日交战,派人送到典韦营中,典韦看不懂字,也不写回书,只跟那个信使交代该说的,之后将挑战兵马撤退,一面准备明日对战,另一面等待陈俊大军。典韦是个鲁莽的人,当晚认为张邈会守诚信,明日交战,于是与军中将士痛饮,自己一个人就饮了数十坛酒,一万五千人大部分都烂醉如泥,只有一小部分酒量较好的和运气不好喝不到酒的站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包括典韦在内都倒在地上,床上,呼噜声打雷一般。
半夜三更时,张邈带人马来探营,本来只是看看布寨如何,结果却看到寨子里只有几百人巡逻看守,其余人都因为喝多了去睡觉了,张邈于是下令去劫典韦营寨,守门的士兵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把刀已经砍来,自己吐出一些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有些反应过来了的杀死了几个人,被张邈的几万人乱刀砍死,践踏死,巡逻的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张邈命人放火,有许多人来不及逃,当场被火烧死,有些人急忙起床,取了兵器,刚出帐就被无情的斩杀,血溅当空。典韦被吵醒了,守卫的兵士告诉他张邈派兵劫营,典韦气的马上起床,却又站立不住,在侍卫的帮助下穿上了铠甲,倒拖兵器出帐寻张邈,此时寨中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敌兵见典韦酒还没醒,都向典韦围来,典韦使双戟杀死了几十人,渐渐站立不住,军士牵来马匹,护送典韦杀出去见陈俊。典韦的一万五千人被杀死八千余人,烧死的也有几千人,辎重大多被抢夺,焚毁,张邈的弟弟张超也被释放,留在军前。典韦带不到五千人马去见陈俊请罪,行了一夜,到一处树林下休息,想到几千兄弟因为自己贪杯被害死,不禁靠着树大哭了起来,众军想到自己的亲戚,好友等人死于寨内,也互相拥抱着大哭,此时天微亮,陈俊大军正好行到这片树林,听到哭喊声,停下马道:“停!有人哭喊,文聘,你带人去寻找一下。”
文聘道:“遵命!”带了五十余人到前方查看,典韦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是张邈追杀来了,捡起双戟,躲在树后面,文聘刚循着哭声走进树林,见哭的人马穿着自家的衣服,急忙走过去询问,典韦用戟向文聘砍下来,幸好文聘反应快,急忙用枪挡住,这一震,震的文聘手麻,典韦另一戟又挥来,文聘见是典韦,急忙喊道:“停手!典兄弟,我是文聘啊!”
典韦停下戟,见果然是文聘,扔了双戟,欣喜若狂,之后又悲伤的备说前事,文聘首先觉得生气,身为先锋却因贪杯导致大败,然后是为那些死去的近卫惋惜,因为他们好歹是训练过的正规军,比自家军中那些临时训练的黄巾降兵战斗力要高出一些。文聘带典韦去见陈俊,典韦一见主公,跪在马旁,哭道:“主公,典韦有罪,贪杯损失了万余人马,辎重被焚毁无数,请主公治罪。”
陈俊觉得是他自己欠缺考虑,只让典韦一个人去当先锋,所以也没多加惩罚,只贬为军前小卒,禁酒一个月,让他带罪立功。又命文聘接替典韦先锋职务以及所有兵马,带本部千余人与典韦的几千败军先行前去挑战,吴班,吴懿开路,自己与典韦,刘基,刘晔等带兵随后赶来。
文聘挺枪向陈留赶去,行至寨前,大骂道:“张邈听着,我乃陈俊将军部下裨将军文聘,识相的快快出来投降,献上印玺,我家主公或许可以饶你兄弟不死。”
门旗下张超绰刀在手,出寨与文聘交战,想要报被擒的仇,二人斗了十合不到,张超一刀劈来,文聘一闪,一枪刺中张超头盔,头盔上多了一个窟窿,张超不敢再战,虚晃一刀逃回寨去了。文聘与陈俊合兵,每日骂战,张邈就是不出来。一日与刘基等人商议,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派人去劫张邈的寨,典韦听到要去劫寨,提前文聘出列说道:“俺典韦要去,俺要为那些死去的万余兄弟报仇。”
罗士信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卒,哪有你的份,要去也是我去或者老鱼去。再往下说也是轮到文聘,吴班兄弟,廖化,周仓去。”
典韦不服道:“这个我不管,这次我去定了,就算主公不下令,我也要带着那些活着的兄弟去报仇。”
刘基与刘晔见气氛不太好,出来劝道:“典兄弟与那些活下来的近卫张邈有仇,听到去报仇战斗力必定大增,就让他去吧。”郭嘉,戏志才,陈俊也都这么认为,陈俊将典韦职务恢复回来,下令命他去劫寨,罗士信只好闷闷不乐不说话。典韦欣喜地下去准备了。
二更时分,典韦的人马都持一般兵器,骑上战马,人衔枚,马摘铃,大家都同仇敌忾,斗志昂扬。三更时分,典韦率兵出发,张邈的人马都在熟睡,典韦率兵杀入,四面放起火来,见到敌兵一率斩杀,张超出帐查看,见是之前自己劫寨时部下近卫军的典韦,张超当时绑在大帐中时也见过典韦的勇猛,不敢交战,护送着哥哥张邈逃走了。典韦与几千兵马在寨中大杀特杀,张邈带来的五万余人只剩一万多逃生。其余皆死在寨中。典韦得到降兵千余人,加在一起近一万兵马。获取,焚毁辎重无数。张邈与张超领败军离城十里下寨,又从城中调两万兵马,共计四万人马,陈留城中只留一万人守备,准备与陈俊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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