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最终，同学们与苟老师达成共识，然后公选小徐走到讲台上，检查她的心跳。r

小徐把手放到苟老师的手腕上，几秒钟过后，他乐呵呵地宣布，老师有脉搏。r

下面开始起哄，有人提醒小徐，让他上去检查的项目是心脏跳动状况，而不是什么手腕的脉搏。r

小徐鼓起勇气，把手伸向苟老师的左侧胸部。r

老师配合地拉开衣领。r

“老师有心跳。”小徐兴高采烈地喊叫。r

“心率多少？”小朱问。r

“大概每分钟六十到八十之间，很正常。”r

从表面看，苟老师的呼吸似乎很正常，每分钟五次左右，好象有些过分缓慢。r

当然，对于一位刚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应该已经很不错了，谁也不能指望她本人像教科书一样精确。r

有人问老师，死掉的瞬间有什么感觉？是否觉得飞起来？有没有看到牛头马面和小鬼？r

有没有看到城隍爷？有没有喝下孟婆汤？r

“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喝醉了然后又睡了一大觉似的，醒来之后脑袋有些晕乎乎，除此之外没发现跟从前有哪里不同。”苟老师说。r

“你死过一次，肯定会有些不同的，比如看到小孩子就觉得食欲大振，想扑上去咬一口什么的。”虚竹说。r

“饮食方面倒真的是有些改变，复活之后，我只想吃素，看到肉和油脂就觉得难受。”苟老师说。r

同学们立即松了一口气，紧悬的心似乎可以放下来了。r

接下来，已经失去四肢的尸体先生被校工用一根绳索勒住脖子拖进来，重重扔到讲台地板上，脑袋与地面发生撞击，弄出沉闷的‘砰’一声。r

苟老师看到仇敌被送来，杏眼圆睁，摸出一张符狠狠拍到尸体的肚皮上，然后脱下高跟鞋，狠狠往其刚被针线缝合起来的胸部伤口上磕了几下。r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刺入皮肉，拨出之后留下了小坑，可以看到黄色的脂肪和苍白浮肿的皮肤边缘。r

这情形让我倒抽一口凉气，觉得最好别得罪这位老师，否则可能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