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早早的有丫鬟传话来,说是不多时就要随大皇子一同入宫赴宴了,请她更衣梳妆。夕颜选了件鹅黄的绸缎纱衣,金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水红色牡丹花,雍荣华贵,把她高贵的气质衬托的恰到好处。连一旁伺候的丫鬟也愣了许久。
第一次踏进东召的皇宫,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富丽堂皇,华贵无比。
月娇公主倒是选了件素色的锦缎长袍,无非就是不想太招人眼,免得被选中做了和亲的公主,成了名副其实的陪衬。
踏入正殿,和一群人一同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抬起头,站在最上方的是他!还有一身凤袍的公皙雅,她终究是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唯一站在赫连墨身边的女人。
赫连墨的淡淡的扫了一眼台下众人,目光触及夕颜时,如五雷轰顶般骇然的睁大了眼睛,是她吗?是她吗?那张绝世容颜完好无损,没有半点瑕疵,眼神清澈,笑的天真无邪。认错人了吧?怎么可能会是她?亲眼看着她摔进了万丈悬崖,怎么可能会是她?
公皙雅见他怔住,顺着赫连墨的目光,看到一个有倾国倾城之姿的女子,顿时愣住了。她的墨哥哥果然被吸引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但是那女子的神色自若,完全没有丝毫破绽。笑颜如花,竟连自己都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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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慌乱的神色,拿出一国之母的气势:“想必这两位就是西子国的公主了。”
夕颜落落大方的微微点了点头:“西子国长公主夕颜,见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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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娇见状,也学的有模有样:“西子国四公主月娇,见过皇后娘娘。”
公皙雅越发肯定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子。声如黄莺出谷,慢声细语,却透着不卑不吭的气势。再看向旁边赫连墨的表情,怕是早已经动了心。
那年,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他就再未动过其他女人,后宫佳丽三千,终究只是摆设。偶尔是自己亲热,从他的神色中总能感觉出自己只是别人的影子。她恨,很慕雪璃,明明已经死了,还霸占着他的心。
有多少次深夜,总是看到赫连墨一个人自酌自饮,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叫着她的名字,清醒时一遍又一遍的画着她的画像,他的书房里挂满了慕雪璃的画像。或颦或笑,或坐或站,脸上没有那道骇人的疤痕,或许那就是赫连墨梦里慕雪璃的样子。
公皙雅忍了,没必要和一个死人去争,毕竟还是她赢了,坐在赫连墨身边母仪天下的是她公皙雅,而慕雪璃就在那万丈崖底等着尸腐骨朽,化为灰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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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来了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又怎样?在赫连墨身边的只有公皙雅,只能是公皙雅。这点早在她告知赫连墨自己的身份时候,就早已定局了。如果他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怕是早就一剑刺穿自己的胸膛了,况且还有一个慕雪璃替自己霸占着赫连墨的心,再说了,不是还有久源吗?不看自己的面子,总得看儿子的面子吧。
如若她的墨哥哥真是对她一见倾心,那么,管你什么夕颜公主,还是绝色倾城;通通下地狱去吧。
夕颜依旧面色如常,神情淡定的的看着金銮殿的两人,公皙雅,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