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交了百两银子,随訾黛上了二楼,进了一间较为宽敞的雅间。雅间里布局清新,古玩字画,甚是好看。
落了座,是焦急的左等右等,见那雪鸢姑娘踏着细碎的步子不紧不慢挑了帘子,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众人的视线一致落在她身上,那该死的面纱还戴在她脸上,众人等的是心急如焚呢,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看究竟。
只见美人一挥衣袖,后面来了两个美艳的姑娘,架了座七弦琴放在中央;又退了回去。
雪鸢看了一眼众人的表情朗声道:“今日胭脂楼重新开张,感谢各位的光临。雪鸢在此替主上谢过各位了。”说罢微微的福了福身。
只听见她声如三月的黄莺,字字清晰,婉转动人,甜而不腻。听的台下的一干人等是心里酥酥麻麻的。
未回过神见她又细声道:“各位先听雪鸢弹上一曲,若是哪位客官还想听萧,或者是歌,或者是让雪鸢舞上一段,亦或是对弈,都可以。”
待她说完,冲旁边的訾黛一扼首,自动立刻会意,走上台前朗声道:“今日是胭脂楼开张之日,所以各位都是以百两的价格得以听闻雪鸢姑娘再奏一曲,从明日起,每月价高者得雪鸢姑娘陪同一日,或歌或舞,或琴或弈即可,但是雪鸢姑娘事先声明卖艺不卖身。”
雪鸢在琴前的矮凳上坐定,伸手一勾,面纱落地,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台下的一群老少爷们看的呆了,流着口水,两眼放精光。
“吭...吭...”一阵大声的杂音让众人回了魂,怒火中烧的望去,只见男子一袭黑衣,眉头深蹙,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质,斜靠在门边。正是先前那名叫价一万两的男子,能掏出一万两银子只为包一个青楼头牌的人不多,非富即贵,还是不惹为妙。
夕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拨弄起琴弦来,众人不再理会桑子乔,专心听起曲子来,其实是不想错过多看美人一眼的机会。
很快曲子就弹完了,夕颜大步踏出雅间回来自己的房间。桑子乔紧随其后。
众人见斯人已去,恋恋不舍的下了楼,嘴里不停的叫着美,个个红光满面像是占了极大的便宜。
一下楼就有先前犹豫着没舍得讨百两银子的围了上去:“哎,怎么样怎么样?美不美?美到什么程度?....”
众人七嘴八舌的追问着,先前上楼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笑意盈盈的说了一句:“美,美极了。”
有先前心疼百两银子的顿时悔青了肠子,你说说人家能当上头牌就说明不是俗物了嘛,眼下是见不上了,又问还有没有可以见到雪鸢姑娘的方法,众人一五一十的把訾黛的话传达了出来,众人又是有喜有悲,价高者得?那得高到什么程度?
乍一听闻,胭脂楼在其他地区还有分店,而且以十二星座命名,十二星座之首便是皇城的胭脂楼里的雪鸢姑娘。十二星座?闻所未闻,甚是稀罕。
胭脂楼一间僻静的厢房里。
桑子乔和夕颜对视而坐,二人打起了一场耐心战。
终于桑子乔忍不住先开了口:“我想让你停止这样做。迟早你会被人发现的。”
他现在的语气不像是一国太子,倒像是个苦口婆心的兄长。从他尾随夕颜的那一刻夕颜就已经料到他一定会说这个。
她对上他的眼睛:“如若夕颜说做不到呢?”
桑子乔无法理解胭脂楼花了夕颜多少心血,亦不明白她如此坚决的原因。
外婆说过,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活的比她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