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去把本王的王妃给本王请到朝晖亭,就说本王在那里等她。”赫连墨把玩这手里的玉扳指,头也不抬。
“是。”
元极踏进邀月阁的时候,就看见夕颜一动不动的盯着园子里的海棠花,看着入神。
“王妃经常这样么?”元极眉头深锁,轻声的问正在绣香囊的玢儿。
“唉~,是啊,自从青鸾妹妹死了以后,主子的魂儿就跟丢了似的,整日这样盯着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半天。胃口也差了许多,时常吃上一两口就说饱了。以前哪见过她这样啊。”玢儿的语气里也透着些许担忧。
元极也未作多言,盯着夕颜的背影多了一丝疑问。那日向王爷禀明自己跟踪夕颜的发现以后,王爷便让自己去查,查了许多日,终于从公皙府一个伺候过公皙雅的下人那里得知了一些情况,发现这里面果然蹊跷。可是他却没有对赫连墨如实说明自己查到的情况,因为他有了自己的打算。
再说这王妃仅仅就因为死了一个丫鬟就如此伤心欲绝,整日消沉,实在不应该啊,即使奴才再怎么忠心耿耿,可始终是个下人,为一个如此伤神,确实令人费解。
夕颜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与他们的思想不同,在这里下人的命如蝼蚁,卑贱不堪,主人随时都可以杀死自己的奴隶,可是夕颜从小就是受着人人平等,生命可贵的教育。这样的生离死别,对于自己来讲来的太不正常了。
“王爷有命,请王妃到朝晖亭一聚”。
可是面前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一动未动。弱不禁风的身子就立在那里,一袭槟色的一群越发显得清瘦不堪。
过了许久,才转过头来,脂粉未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道狰狞的疤痕也愈发显得刺眼。
“走吧,你在前面带路”。语气也是极为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过了几处园子,转了几道回廊,才在一处僻静的空地前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前面一处亭子极为醒目,“朝晖亭”三个字写的张弛有度,龙飞凤舞。
元极停了脚步,背后就有什么东西撞上了。夕颜也未曾想没到地方他就停下了,只顾着看那亭子了,就撞上去了。
揉着自己撞疼的额头,一脸歉疚的对元极道:“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
这句话倒弄得元极有些举足无措了,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没事,那我就先过去了。”夕颜也不管他,径自往那亭子的方向去了。
夕颜只想知道赫连墨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么,难不成还请自己来赏景啊?指望着灰太狼不惦记羊肉,那还得再进化多少年哪?
一进那亭子,夕颜就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赫连墨居然没有和他那群莺莺燕燕在一起,一个人半躺在那做工精致的躺椅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笑意盈盈的看着走进的夕颜。
这个时候看见他笑,夕颜只想脚底抹油,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挺了挺胸硬着头皮走进去,但见那赫连墨笑的愈发妖媚了。
搞什么花招?敢情玩美人计?对不起,你这张脸我从前已经看来十来年了,不稀罕了!
赫连墨依旧保持着脸上的表情,默不作声,这倒让夕颜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赫连墨盯得夕颜一阵恶寒,正想发作,这尊石像终于开口了。
“哈哈哈…哈哈…看来本王的爱妃对本王一点意思都没有啊,本王这样看了你半天,都未见你有所动作…可当真是对本王木有半点情义”。
说到半点情义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哇咔咔,变态就是变态,你勾引我,我就得上钩啊?还得有所动作,难不成让我上去扒了你的衣服,强了你?
“既然如此,那本王可要一亲芳泽了…”
等等,等等…一亲芳泽?难道我不强你,你就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