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娅的事发生后，她就被舆论给淹没了，有人说她是个煞星，但凡和她有些关系便会遭受不幸。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真的不明白。
她仰面躺在床上，眸里尽是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时，莫娅的妈妈来到了公寓，来整理莫娅的遗物。
她站了起来，低着头，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就像犯了错的孩子。
莫娅的妈妈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将自己女儿生前用过的东西装进了一个大纸箱，然后抱了出去。
她默默地跟着莫娅的妈妈出了门，见莫娅的妈妈在公寓前的空地上用粉笔画了一个圈，将纸箱放在圈上，用火柴点燃了。
她知道，圈中是通往阴曹的路，而那些东西是烧给莫娅的。几千年来，中国人一直都有这个习俗。
她望着不断跳动地火舌，画在心尖的别无他话，络绎纵横，烟霏雨散……
这天晚上徐瑶回来了，张梦涵却一直不见踪影。
她想，总算可以有人说话了，但徐瑶却离她远远的，躲在被窝里玩手机。
她就像被仙人掌的刺轻轻扎了一样，好疼却不见血。
公寓里的气氛异常沉闷，直到熄灯，她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住，这种被孤立的感觉很难受。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
这让她联想到了莫娅出事的那晚，满目的鲜血压在心口，又沉又痛，她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犹豫了好久，她才拿起床头的手机，微弱的屏幕光线，在黑夜里像一团飘忽的鬼火似的。
她解锁手机后，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竟然是莫娅发的！短信发出的时间是一分钟以前。
可是，莫娅不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她蜷缩在被窝里，脑海里浮想联翩。
难道真的是鬼魂吗？小娅是你想告诉我什么吗？
她左手颤抖着打开了短信——“左为生右为死，生死只在一念间。”
又是这一句致命的话语。
被子里的氧气已经不够她呼吸了，窒息的感觉沿上心头。
她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冰凉，就像堕入了冰窟。
公寓里依旧是漆黑而安静，她喃喃地复述着那句话语。
这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她搓了搓冷冰冰的双手，觉得有必要去调查其中的原委。
她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小娅，真的是你吗？你能说得再详细些吗？”
拇指悬空了好几秒，才摁了下去，回复了信息。
她等了很久，可是信息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她清秀的脸上，尽是失落。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沿，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莫娅。
午夜十二点，正是鬼门大开的时候。
她下定决心，回拨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的是一个好听的女生——您拨打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她尝试了很多次，都是如此。
正当她想要放弃时，电话的那端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方方小心。”
“小娅！真的是你！”这是莫娅的声音，她不会听错的。
在一声尖叫过后，它们之间的联系似乎是被什么强行拆断了，电话里便只有嘟嘟声了。
她拿着手机疯狂地拨号，可是无济于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