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觞手中的长剑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r
天啊！她已经在冰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了，如今终于醒过来了！r
诡和幽月对望了一下，双双溜走。r
“我说师弟，你如今可是连一点优雅的气质都没有了。”r
“师兄你不也是连一点嚣张气焰都不敢涨了。”r
“我说你，我们说好的条件分明是，你要负责治好那小子的心，如今怎么觉得越来越尖锐了。”r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幽月公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如今他的剑快的叫人害怕，我看我还是先走一步了。”r
“你慢着！”诡大喊了一声。r
“怎么？”r
诡清了清嗓子，“师兄我突然在双修阁呆腻了，想出去转个十年二十年的再回来。”r
幽月公子淡漠地看着诡，诡冲他皱了皱眉头，扯了扯嘴角。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那么，师弟奉陪到底了。”r
雪流觞赶到冰床旁。r
“醒了？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有地方痛吗？”雪流觞紧张地对她说，一边查找着她的伤口。r
锦瑟的嘴角猛然抽了一下。r
“流觞？”r
“你还认得我，太好了！太好了！”他猛然将她拦在了怀里。r
锦瑟愣住。r
是他？r
真的是？r
怎么？r
她没有穿越回去吗？r
明明记得好像……r
难道！r
那天那一只温暖的大手，是他的？r
是他，将自己拉了回来！r
关于他的记忆，并不多，可是却很深刻。r
已经那么久没有见面了吗？r
他一直都在双修阁扫樱花吗？r
他，没有怪她当初……那么对他吗？r
她回来，是因为觉得，还亏欠他吗？r
“你怎么了？还有哪里痛？”他见她毫无反应，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一点点松开了她。r
是做梦吧？r
好像，他和以前不太一样。r
若是以往，他那么倨傲，绝不会抱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紧张。r
“脸。”r
“嗯？”r
“觉得好紧……”她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你能给我一面铜镜吗？”r
雪流觞缓缓放开她，看着她，不说话。r
“怎么了？”锦瑟好奇他的反应，“这里连铜镜都没有吗？”r
“你在乎吗？”他对她说。r
“在乎什么？”r
“比如，我突然老了五十岁，你对我，还会和原来一样吗？”r
“你干嘛莫名其妙老那么多，不是还很年轻吗？”锦瑟轻轻笑了一下，“帅哥是不是都有奇怪的癖好。我不过要一面镜子而已，你不给我，我自己去找面平静的湖水也行。”r
她说着，走下床去。r
他却忽而握住了她的手臂。r
呼吸，好温暖。r
他的眼神，也好温柔。r
“我不会在意的。”他轻轻说，“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或者五十年后的你，都是最美丽的。”r
“啊？”锦瑟莫名地看向雪流觞，“你是在向我告白吗？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用不着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r
“你是说，我可以向你告白吗？”他的呼吸，很沉重。r
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和千魅，终究不再可能了吧？r
那么，他可以向她告白了吗？r
喜欢她。r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都喜欢……r
锦瑟吃了一惊，脚下一滑，差点扑倒在地，还好还好，他抓住了她。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r
然后，她看见，他的眼底，倒影出的自己的模样……r
“流觞，你的眼睛里有东西吗？”她恍惚地问他。r
“什么？”r
她猛然推开他，跑去找铜镜，终于，她在床下翻到了一个铜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