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想哭的时候只要将头仰起45°角,眼泪就不会掉下来,然,仰着头的纯烟,任眼中一片汪洋,眼角依旧滑落清澈的泪……
念及雪霏,纯烟又拿出玉壶里的小刀,握在手里端详,刀上琥珀色的宝石流光溢彩的闪着光亮。
“雪霏,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等有朝一日我们再见,一定要把这刀还给你!”
人生是一场戏,演好演不好终究都要走过去,不管是否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哭了笑了终有结局,何必念念不忘,何必苦了自己……
端起清凉的薄荷茶,又饮进一大口,轻轻哼起王菲的歌……
“心,属於你的,我借来寄托,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於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
都是因为一路上,一路上大雨曾经滂沱,证明你有来过。……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甚麽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後没有你也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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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云舒所言,三日后,颠簸的马车对纯烟而言已经如履平地,看看一路上的风景,日出日落在山间日日都有不同的景色,虽然无聊但也精彩。
一路上,日出启程,日落而息,生活极其规律,邵墨安时不时就会找些好玩的小东西丢到纯烟马车里,或者策马跟在纯烟马车旁和她聊天。
有时丢个蟋蟀蚂蚱进纯烟的马车里,起初纯烟还被这虫子吓的一惊一乍,后来渐渐也习惯了。
反而一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和她做伴倒也是件乐事。
云舒、云碧亦在一旁伺候的甚是细心。
韩太医克忠职守,每隔两天就会按时给纯烟请个脉,说路上无法按时饮汤药,仔细身子切不可过于劳累,亦不可着凉伤了风寒……一阵唠叨后才会退下。
皇帝邵允政,启程后就没再来看过纯烟,虽然如此,一干下人和侍卫们却都对纯烟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转眼已经是启程的第九天,距离京城还有二、三日的路程。
纯烟已经习惯了马车里发呆的生活。突然车帘一掀,纯烟就知定是邵墨安又捉了什么,正准备取防卫姿势,却发现飘飘然飞进来十几只彩蝶,伴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马车里瞬间充满了生气。
纯烟正双颊带笑,看着蝴蝶在马车中翩翩起舞,车帘一掀,大盆鲜花被递了进来,香气四溢,色彩斑斓!
纯烟侧身掀开窗纱,见邵墨安和小安子手中捧着大束大束的花,正在装盆,纯烟笑着将车上的瓷瓶递了出去,邵墨安温和看着探头出来的纯烟道,“看你无聊,交给你点事!”
纯烟扭回头看了眼一车的蝴蝶,心想自己又不是会发出香气的香香公主,又探出脑袋对邵墨安道:“这一屋子的蝴蝶,好是好看,可惜了她们,和我一同囚在马车里。”
邵墨安摇头看着纯烟又道:“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脸的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