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阁本以为,所有的苦只自己受便足够,如今却看着纯烟生生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他咬了咬牙,摆脱纯烟的怀抱,一个巴掌用力打在纯烟脸上。
“爷说的话你听不懂么?不知羞耻!回了趟纪府倒学会投*怀*送*抱了!”
他用手捏住纯烟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咬的纯烟嘴唇鲜血直流,这才放开纯烟的脸,冷笑着问道:“疼么?爷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你若要跟爷走,现在就脱了衣服站在爷面前,爷兴许给你个舒服……”
“够了!……”纯烟嘶吼,大雨中,她已经看不清邵明阁的脸,只觉眼前的男子是那么的陌生,
“今日的邵明阁,已非昔日的邵明阁,纯儿天真,信错了人,后会无期!”纯烟转身,已泣不成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两天以来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踱步在雨中,漫天的大雨此时却好似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的身体笼在其中。
“当今的六皇子么,皇上的儿子,我一个穿越过来的弃女,莫不是自作多情的太过了么……呵呵……呵呵……”纯烟笑了,笑的如此凄厉,如此悲凉,情动只在一念之间,却已是苦海无边……
拿出那枚帮自己两次死里逃生的小刀,只一个掌心大小,摊在掌心上细看,刀的把手却是雪霏玉壶的壶盖,刀背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刀的形状像一片狭长的树叶,薄而轻,小巧的刚好能握在掌心。
叶片当中,还欠有一粒琥珀色的宝石,光色流转只是在这雨中也已然明亮异常。
谁会想到一个晶莹剔透名贵的翠色玉壶里,竟会是一把奇怪的刀。
纯烟将倒刀紧紧的握在手里似笑非笑。
“是雪霏,冥冥之中,终究只有雪霏于我不离不弃,可你现在身在何处?……”
纯烟慢慢移着脚下的步子,眼神空洞。只觉得好累,身体好累,心也好累,最好一觉醒来,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这所有的一切,只黄粱一梦。
望着纯烟远去的背影,邵明阁远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手中握着的长剑上,还占着纯烟的血渍,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彻骨的痛,什么样的不舍,什么样的恨尽了造化弄人。
“纯儿……忘了我,如有来生,我一定带你走,带你天涯海角不离不弃,我们只做一对普通夫妻……”
前方传来马蹄声,眼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将晕倒在地的纯烟抱上马,向着明杰山的安庆别院,急驰而去……
邵墨安抱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纯烟冲进了安庆别院的画晴阁,太医已经等在门口,恭敬地向邵墨安行了个礼,邵墨安大步跨进卧房,将纯烟轻轻地放在□□。用自己的袖子将她脸上的雨水擦干。
“韩太医!”立在一旁的太医急忙躬身上前,小安子机灵的递上一个矮凳放在床前,太医坐下,静心请起脉来。
“小安子!找两个宫女来,帮纪姑娘更衣,要手轻利索的!”小安子得令,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邵墨安担心的在房间踱着步子,一身湿衣服下摆还滴着水。眼见太医号脉已久,却不言语,邵墨安担忧的走至床榻边,附身轻轻擦去纯烟额头上的汗,一阵滚烫自手心传来,皱眉缩回手,望向正在诊脉的韩太医,太医亦紧锁眉头,看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