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给纯烟突然插进来的话气的不轻。
“纯儿姐姐今日倒是很懂规矩!看来是睡醒了!这口水也擦干净了!”梦烟冷冷的说了句,端起粥碗也喝了起来。
“呵呵……姑娘说得对,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秦易株笑嘻嘻对纯烟说了句,端起粥碗,往嘴里一倒,一碗粥下肚。”
纯烟抬头按住太阳穴,柔声道:“纯儿有些头晕,许是旧疾未愈,先回房了。”纯烟实在不想再看到眼前的秦一猪,站起身给沈婉芝和秦易株欠身行了个礼,便缓步扶着花言摸着太阳穴,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厅门。
“小姐……您这样,秦公司会生气的!”花言小声提醒着纯烟。
却未想到,不说还好,这一说纯烟反而加快了脚步,向东雨阁小跑而去。
“小姐……您不是头晕……等等花言……”花言一路小跑跟了上去,一会功夫便回到了东雨阁。纯烟命花言将东雨阁的院门和房门统统关了起来,大门紧闭,躲在房间里,心中的气还未消。
早就知道接自己回府成婚,便是一个鸿门宴,却未料到,还有如此一出,不过也好,至少不是见都没见过就直接成婚的命,这样的大胖子,又是一脸色*咪*咪的眼神,任谁都看得出,不是什么好人,谁会将自己宝贝女儿嫁与这种公子,哪怕家中地位显赫又如何!
纯烟正气呼呼坐在窗前,又隐约听到院外又箫声辗转而来。
“花言!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花言凝神,“小姐,可是院外有人吹箫!”听到箫声,花言也兴奋了起来,笑嘻嘻道。
“走!去看看!”纯烟说着,跑到院墙边的银杏树边,攀着树枝爬了上去。
“小姐!小姐……您可小心点……这纪府大小姐爬树,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小姐别看了,快点下来吧!……”花言在树下急的来回踱步,又怕纯烟摔下来。
“嘘……安静点!”纯烟轻声打断了花言的话,做着手势让花言收声。
马路上人不多,这是一条相对偏僻的小路,只有零零散散背着行礼的人走过,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更看不到什么人在吹箫,纯烟趴在墙头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对于似远似近,悠扬婉转的箫声,完全寻不到源头。
纪府边,马路对面一幢三层的阁楼上,半开半掩的窗格里,露出一张男子俊俏的脸,男子穿一身淡蓝色长衫手握玉箫,望着趴在墙头上的纯烟,暗自出神。
另一边,禁闭的院门外,传来秦易株的声音。
“纯烟姑娘!你身子可好些了?一个人待在院中甚是无聊,易株来陪姑娘聊聊天可好!”
咚咚咚的敲门声将遍寻箫声不着的纯烟拉回了院子。
“花言!就说我头晕睡下了!快去!”纯烟压低声音嘱咐花言,自己小碎步轻声回了房,关紧房门,躺上床将被子蒙了起来。
花言将院门微微开了一条缝,还未及说话,秦易株便撞开门,径直朝纯烟的房间走去,口中大喊着:“纯烟姑娘,家父认得塞外神医,让易株进来瞧瞧,回去说与家父听,看看你的旧疾可否有方医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