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阁看着二人对饮,自己却在一旁安静独酌,月光下,身边已然倒了七八个空酒坛。遂将眼光深邃的看向软软靠在秋千上,喝的微醉的纯烟。
他放下手中酒坛起身上前,抱起还未反应过来的纯烟,飞身上了屋顶,让夜晚凉风轻拂,纯烟轻飘飘地站在屋顶的青瓦上,青丝飞扬。
头顶便是一轮硕大的圆月,将整个夜空照的透亮。
“好大的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月缺,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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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醒醒酒!纯儿……”
“放开我!你不要我,又来找我所为何事!我明日就要回府婚配!你高兴了!你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你邵明阁今生负定了我,付定了我!”纯烟倒在瓦片上,看着头顶的圆月,泪水决堤般将视线变的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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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儿!你等我!父皇不日摆驾别院,我定尽力禀明父皇,娶你为妻!”
……
一觉醒来,纯烟斜靠在贤诺怀里,身旁寒胤斜倚着她的肩头,手上抓着一坛酒,仍未见醒,三人横七竖八躺在后院的地上。纯烟觉头痛的厉害,起身进屋,见娘亲亦还未起身,一阵梳妆洗漱,又喝了些热茶,感觉终于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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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的自己,虽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算小家碧玉,我见犹怜,如此容貌,却让她想起了红颜祸水。带上雪霏的玉壶,头也不回地推而出。
24
吃了早饭,那天送信的家丁木里已等在院门口。后院两个醉酒的男人依旧未醒,身上盖了层被褥,睡的更香了。
纯烟看着邵明阁安睡的脸上眉头微锁,他心中藏着心事时,不愿多说,每次只是会不自觉皱起眉头。
这些天,明知他没错,自己却只能任性的将所有的心痛都发泄到他的身上,如今终于要走了……
“诺…保重……”出了竹林,向东走了半个多时辰,就上了官道。木里赶车,纯烟独自坐在马车里,手里摸着雪霏的玉壶,心中忐忑。
“木里?”
“在,小姐!”
“纪……我爹和府中可都还好?”。
“府中一切都好,只是近日上门提亲的人渐多,府中可热闹着呢!”
“不是说择日成婚么?”纯烟一愣道。
“小姐有所不知,前几日,听说小姐要出嫁,这淮城里指望着和我们纪府攀上亲事的何止一家,老爷夫人也是左右为难,这是叫了小姐回去,待小姐自己选夫婿!”
这么好心,这么急着将自己嫁出去,还由得了自己选?纯烟心中纳闷,只待一切进了纪府,自然都能见分晓。
自从居家南迁至淮城,纯烟便住在这竹林里,从来没回过纪府,也没进过淮城。
感觉马车行进的越来越平稳,纯烟撩开窗纱,见远远青灰色的城墙就在前面。
城门口朱红的巨大匾额上写着,淮城。路上行人渐多,城门官兵见了木里赶的马车,直接放行,还一脸堆笑。进了城,宽敞的大道两边各式店铺迎街而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