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别院,倚云阁内,邵明阁换了一席舒适的银白色长衫,一米八几的身段,身材匀称,腰上缠着深蓝色锦缎花纹腰带,腰带右边缀着一枚通体透亮的花形玉佩,从内室卧房缓步走了出来。“听说你为个姑娘守了一晚上,莫不是向来冷漠的明阁少爷也有动情的时候?”说话之人秋寒胤是邵明阁在淮城好友,此时正懒懒的斜倚着软塌,修长而健硕的身材尽显无余,看着收拾洗漱,更衣完毕后依旧一脸倦意的邵明阁,皎洁地笑着。
“怎么,你小子也关心起妇孺琐事了?看来是最近没人陪你练剑,手痒心也痒了?”邵明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秋寒胤对面的软塌,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语调平淡而冷漠,
要不是秋寒胤早已习惯了邵明阁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定以为他在下逐客令。
他看着邵明阁舒展下身子,斜倚着软塌,倦容上皱着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了一些,看得出他很累,随即笑了笑,道:“今日只想喝酒,练剑之事,等你摆平了那位姑娘,再说不迟。”
言下之意,邵明阁现在是已经拜倒在了人家的石榴裙下,按照以往邵明阁的脾气,一定会瞪眼“回击”他,没想到他听了,没有丝毫的反映,反而眯眼闭目养神起来。本是想让邵明阁提提精神故意这么说,竟然没起到任何刺激的作用,秋寒胤心里才真的生出了些好奇。
“看不出,明阁少爷原来也喜欢英雄救美,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能有这么特别的吸引力。”秋寒胤自软榻上直起身子,看着闭目养神的邵明阁,语中别有笑意。
邵明阁懒懒睁开乌黑而带有寒气的眼珠斜斜看向身旁的秋寒胤,动了动身子,稍稍舒展了下脖子和手臂,端起身旁矮桌上已经凉温的茶水,喝了一大口,仰头缓缓吐了口气,轻声道:“只是一位故人而已。”
秋寒胤坐正身子,收敛了笑容,眼神深邃地看着邵明阁。
自从认识邵明阁以来,他很少会提起以前的事,秋寒胤也隐隐知道,那是他的禁区,不能够轻易触碰的禁区,除此之外,他一直是一个了无牵挂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二人在一起也多是喝酒,练剑,虽然也有传言说淮城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千金都对邵明阁芳心暗许,但他从未见过邵明阁对哪个女人感兴趣。
正在秋寒胤和邵明阁各自走神之际,小贵子跑了进来,跪在邵明阁面前,急切道。
“爷!那位姑娘醒了,吵着要回家,桃红、桃妆正拉着呢,您赶紧去看看吧!……”
邵明阁睁眼坐了起来,去了去倦容,看了眼秋寒胤。
“帮我搞定她,晚上陪你喝酒!”
秋寒胤收回了思绪笑着起身,二人迈步出了倚云阁,往画晴阁走去。
小贵子也赶紧起身转头跟了上去。
“爷,方才韩太医又给姑娘诊了脉,说姑娘自小身子弱,患有哮症,虽然高烧已退,但不能动了心气,否则急火攻心容易发病,只是姑娘一醒急急下床就要回家,奴才们拦也拦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