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都市言情 > 生命的呐喊全文阅读 > 那一段安逸悠哉的日子

那一段安逸悠哉的日子


这一次回去经过和父亲的商议,我带着了父亲的大金鹿自行车,毕竟自行车也是一种交通工具。我直接奔向瑞安路,到了后,那个工厂的大爷欣喜的问候我,说:“哦,小汪回来了,你那个伙计昨天来的。”我莫名其妙,问:“谁”。他说:“小袁啊”。啊,他也回来了,小袁就是我前面曾提及的死党,在济南时候我们就同吃同住,到了青岛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后来在新沂分开后,他在临沂折腾,就失去了联系。现在不约而同又回来了,看来是天意啊。r

因为下学后一直在青岛呆的,春节回家到再次返回也就有三个月,当天下午我就载着几桶洗洁剂去探寻就近我曾经的客户。道路熟悉,轻车熟路,很多饭店都在,当天下午我就售卖了四桶,赚了四十元。这个桶我们一直是交着押金的,在客户那里的桶我可以兑换,每个桶又省下4元钱,这都是先期投入的结果了。傍晚,死党小袁也回来了,我们好一番激动。不论什么原因,我们又都不约而同的走到一起,这就是天意。相互有个伴了,彼此也有个照应了,很多事情都好解决了。首先我们先确定住的地方,市区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思来想去,还是到河西村,那里是城郊结合处,房租便宜,小吃也多,我们可以吃大锅菜,毕竟我们在那里生存了好长一段时间,各个方面都熟悉。于是我俩一起骑着自行车到了河西村。当时好多出租房屋的村民都在自己的墙外留着联系号码,溜达一圈,我们找了靠近路边的的一个平房,房间内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沙发,房租是130元,每个月一交付,我们就定下了。两个男人不用做饭,直接到附近的街市去吃大锅菜,很便宜的,都是一元两元的样子。这样吃住都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我们如何干活了。r

这个河西村也属于四方区,但是距离瑞安路距离不近,青岛的地形不是上坡就是下坡,不平整。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是骑着自行车前去装载,然后俩人一前一后,进行着原始的推销。我喜欢10升的,一次能带5桶,他喜欢大桶,25升的,每次带两大桶。重量都是100市斤,重量是一样的。早市太远了,当时好像是那个微机班倪在那里接我们的班了,我们路途太远也懒的去了。随着我们销量的增大,我们也不愿意跑从河西到瑞安路这段路了,每次要几十桶,让瑞安路的老板用车给送过来,超过一定的量他们免费送货,这样省下一部体力或精力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r

在那里时间不长,老家四叔家的孩子,从小跟随我长大,到了惜福镇一个饲料厂做了没多久,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不过他做的时间不长,纯粹是跟我们后边玩的。从饲料厂来的他,还带了一身的疥疮,我上学的时候被传染过,身上有了一定的抗体,他们俩人可遭罪了。那时候的娱乐就是看他俩人抓耳挠腮的挠痒,挠的皮肤血淋淋的我大笑不止。r

三个月后,这里的空间过于狭小,我们又换了住的地方,距离也不远,房租150元,带个院子,还有两间串间,后边有厨房,还有间储藏室。三个月兄弟走了去了北京,我们持续呆了下去。在那里我们呆了近两年,那两年也是我们快乐无比的时光,两年里我们经历了好多好多的事情......r

前边曾经提过,死党到青岛的第一站就是四方区的河西村,后来我也曾和女友在此居住两个月。后来因环境所迫,我们都各自纷飞。r

死党所谓的被威胁也并非我说的那么严重,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与当初生产洗洁剂的老板有一点经济的小纠纷,本来人走茶凉,现在重又返回不期而遇,作为当地人的老板当然要向他讨个说法。那是1996年的□□,当时我们正在我们租赁的小房间里玩扑克,死党曾经的老板带着一个人到达了我们房间,我们都认识,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就面色冷峻的朝着死党去了。先来个下马威,甩了死党几个耳刮子,然后骂骂咧咧的用青岛话狠狠的教导着死党,说钱没清算就跑了,山不转水转,这不又遇上了。说道一番后,和他同来的又吆喝了几句,自称是宁夏路附近派出所的,当时死党的老板的家就是在宁夏路的田家村,现在是田家花园了。具体原由我不清楚,但死党挨打我感觉也不舒服,当时我用身体挡了几下,喊着大哥有事好商量,别生气。死党曾经的老板也不是那种无赖之人,他就是感觉气不过,感觉当时对死党也不错,临走连个招呼也不打,再有点经济小纠纷,不教育教育感觉气不过。当时好像也就300元债务的样子吧,当时我们的确身上都没那么多钱,然后告诉他过一段时间我们给他送过去。当时他不怎么相信死党的,我拍着胸脯说,他不给我也会给的,现在的确是没有,做大哥的消消气,小弟不懂事,多多包涵些了。事情就那么过去了,不过后来我们真的把300元钱还给他了。r

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同,我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不过我知道,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一直以来我对出现在我身上的问题,我都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我宁愿吃点亏,尽快就把事情处理了,省的搞的心里有病,做事无法聚精会神。这一点在别人眼里可能是懦弱无能的表现,但我从不这么认为自己。我骨子里我什么事都不怕,我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有理也须让三分的道理。让别人一条生路,给自己一条退路。要知道,狗急还跳墙呢?r

光脚真不怕穿鞋的,年轻是我们的资本,年轻人就容易冲动,冲动是有惩罚的不错,但冲动的时候是不计后果的。我们一无所有,我们是盲流子,到哪里打工都一样,到哪里只要肯吃苦都能吃上饭的,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时死党的老板和他带来的人说,要让我们彻底离开青岛,我心里就感觉愤懑了。我心里当时就想,真要是不让我们在青岛混的话,那也一定不会有他的好事,就是死党他们不敢做,我也会独自一人搞他个天翻地覆,明着不能,我来暗的,不需要帮手,大人弄不了还有孩子吗?拼个鱼死网破又何妨?然后跑路,逮了倒霉,逮不着该咋活咋活?r

这也可能和每个人的性格有关系,我最反对威胁我的人。商量着来怎么都行,吃点亏就吃点亏,吃亏就是福。但任何事都有个尺度。超过尺度,那就另当别论了。r

和死党再次的不期而遇,长时间的一起奋斗,一起努力,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娱乐.....那时节是幸福的,也是快乐的。我们都是年轻人,尽管置身在外,但我们过的很充实,也很舒畅.r

那时节我们相对来说都没有女朋友,尽管我貌似有那个感觉无法分离的女友,但自车站分离后我们基本没有联系,一直到1996年的中秋之前,我才在回家后才再次遇到了女友。当时的境况我们一无所有,置身他乡,我们渴望能够遇到更好的发展机遇,以便让自己飞黄腾达起来。那时节,现在想来,应该是我们最美好最快乐的时代,但当时我们并没有切身感觉到,我们更多的感觉是如何多卖出一些洗洁剂,让我们能够多赚几元钱,让我们的手头更宽裕些,至于对未来,我们没有探讨,也没有研究,先把温饱解决才是最主要的,那时候我们相当于都没有异性朋友,即使需要异性的情感,也没有那样的机会。r

在一起的日子是美好的,也是无拘无束的,我们简称自己是自由职业者,因为没有来自外来的管束,一切全靠我们自己。在一起共处的三四个月,随着我们销量的增多,随着对青岛市区的延伸,我们俩人骑着自行车载着一百多斤重的洗洁剂已经越来越吃力了,效率极其低下的。为了提高效率,实际上也是为了偷懒,我们购买了一部旧嘉陵车,好像当时是700元的样子,时间不长,我们又花费300元购买了一个貌似嘉陵的破摩托车。每人驾驶一部屁股冒烟的交通工具,销量并没有增加太多,但是我们人却舒服很多了,也能向更远的地方延伸了。在当时的时代,对驾驶证和行驶证的检查还没有那么严格,我们两人都没有驾驶证,车辆也没有行驶证,天天就是在青岛的大街小巷到处乱窜,也没有多少人过问的。r

那时候我们的娱乐也没有多少,死党喜欢把看完的废报纸挥洒泼墨,他书法的确还行。我的爱好就是看看读者,青年文摘什么的。还有我们不间断会去李村书院路那边,去李村文化馆看通宵录像。经常是连夜的熬,第二天昏睡不醒,连活也不做了。我们的通信工具就是传呼机,每送一家我们就留呼机号,等客户即将用完的时候,呼叫我们,我们回复号码确定是哪家需要,很快就驾驶摩托车送去了,不耽误事情的,自由自在的很。那时候微机班倪已经不在那个卖家具的那里做了,而是又跟随一个青岛的本地人,去了黄海饭店负责那些海鲜的养殖存活,偶尔他也经常带来一些海虾海蟹还有我们叫不上名字的海鲜,当时那都是昂贵的东西,但近水楼台先得月,每次他来,我们都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r

日子就那样不瘟不火,平平淡淡的继续着,我们没有太多的要求,每天就是机械的送着一些货物,换取一些的金钱,而后享受着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