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鱼说不客气,那是真不客气!他这样一种无所畏惧随心所欲的心态,是他从天上来而赋予他的高逼格心态!
非但如此,他一直标榜自己下凡来学习如何做人。这种想法,使得他已经不自觉中把自己摆放到了某种高于凡人的地位当中。
试想,这样的人怎么会遵守教化礼仪谦虚道德!他的修道理念教导了他尊重生命,哪怕花花草草,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将自己置身于平凡之中。所以,他一直在想自己该如何学习做好一个凡人,而非是自己本身就是人的这种念想。
这么一层窗户纸,他始终捅不破,这就是当局者迷。他始终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种隐秘,在这个世界,连一个旁观者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够提点他。
经过陆子俊离开前的交代,云雾酒吧也就没有人再去约束梁玄鱼了。这种约束,也并非是出于他人的管束,而是出于梁玄鱼自身道念中尊重生命的根源。所以,他尊重保洁阿姨!
现在有人买账了,保洁阿姨也不会去管他。他就随心的走到吧台,种类繁多的酒让人眼花缭乱。
梁玄鱼可没有选择困难症,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进去自己拿了两个顺眼的酒瓶。也不管是什么酒,径直开了盖子往嘴里灌了两口。
陆子俊很容易就找到了几个小偷,他们今天已经不开工了。今天早上就碰到那么个事情,证明今天对他们来说,不是个吉利的日子。
他们去了一趟医院,弟兄的伤其实也没多重,但梁玄鱼踹的恰到好处,疼了他大半天才好转过来。这个时候,他们四个人凑在家里打麻将。
陆子俊的电话一过来,几个人就丝毫不怀疑的告诉了陆子俊他们的位置。在他们观念里,还没有什么事情是陆子俊陆哥解决不了的,最起码,他们没见过。
“你们在我走后,把那个小哥的同伴给打了?”陆子俊一进门,就着急忙慌的问道。
“是啊陆哥,怎么了?”一个青年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先不说陆子俊口里对梁玄鱼的称呼小哥,就是一进门就问这么个事情,就很是不对劲了。
陆子俊还残存的一丝梁玄鱼弄错了的想法,在得到这边的证实后,也没有了。他叹口气,认命了。
“你们几个啊!”陆子俊的样子很不好,小偷们这下更感觉不对劲了。
“到底怎么了陆哥?”一个青年问。
然后,陆子俊就把今天早上他拉走梁玄鱼,后面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他不但背景强横,就是他自己的身手都不是我们可以惹得起的人。他现在指明了要你们一只手。”
恐惧笼罩在了几个人身上,四个小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指望别人出个主意,可是又能有什么主意。陆子俊都给他们看了他的兄弟现在的照片,那一个个伤的……
“陆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们,这要丢掉一只手,我们以后怎么活!”
“怎么?你们还想着偷东西过活?”陆子俊哼了一声说:“再让他知道你们做小偷,怕就不是这样断手的事情了。
他这次让我来找你们,他说了,让他亲自出手,比这更严重。我弟兄的情况你们也看了,我绝没有跟你们开玩笑。”
“要不,我们跑吧!”一个青年说道。
陆子俊看了看他,说:“你们要走,我也不拦你们,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后,我会告诉他你们跑了。不然,怕还会连累我跟我的弟兄们。”
“我们家就是这里的,我们怎么跑啊!他会不会牵连我们的家人?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头恶魔。”
他们四人里有两个都是本地人,他们跑不掉。场面寂静了起来,这种事情,让他们充满了无力感。
良久,四个小偷里一个比较成熟的青年开口问陆子俊:“陆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我的建议是,给他请罪赔罪,尽力求他别伤你们的手,哪怕花再多的钱。接下来他如何决定,那就听天由命吧!”
“陆哥,你这不是害我们嘛,那家伙出手狠辣,一脚踹的我往死里疼,疼了大半天才缓解过来。还好,没断骨头。”
“我也不想,但这个人确实很厉害,其他的我也不说了,你们自己考虑吧!”
……
当陆子俊带着他们到达云雾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而梁玄鱼自己已经喝下三瓶酒了。此刻的他,微醺。
梁玄鱼挺喜欢这种感觉,世界在他眼前都有种朦胧的美。
“你们的选择很正确,陆子俊,你也不错。”梁玄鱼看着陆子俊笑着。
陆子俊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梁玄鱼说:“小哥,我在这儿。”
梁玄鱼看偏了!他拍拍陆子俊的肩膀,却拍到了脑袋上:“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来对了,不来,就是死,别怀疑我有没有办法能找到你们,找你们很简单!”
附身在陆子俊身上的鬼仆,已然回到了梁玄鱼身上。就如他所说,他们若是不来,那就是死!
“小,小哥,能不能别打断我们的手,我们多给赔偿,我们凑了十五万,全都作为赔偿给您的朋友,您就大人大量放了我们吧!”
看到陆子俊陆哥被对方拍着脑袋都不敢多说一句,听着对方说不来就是死的话!四个小偷,再没有任何侥幸心理。
“你们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梁玄鱼冷笑着一挥手:“没得商量,你们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你们自己动手?”
有些事情,本身就不可原谅。小偷偷东西,不算大事,可如果暴露后就打架报复,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事情了。
这四个小偷确是更加可恶,没能奈何的了梁玄鱼,就又把报复放到了刘宝身上。这种罪恶,如何饶过?
饶他们这次,怕他们会更加猖狂!刘宝被他们报复,就是一个例子。
几人闻言一震,心中惊骇愤怒,却又无能为力。梁玄鱼那要命的一脚,他们还记忆犹新,更别说陆子俊几个弟兄还在医院里。
还好,只是被打断手,而不是要命。
在实在逃不过的时候,他们又开始侥幸,侥幸梁玄鱼不是要他们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