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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愤怒


就在二人还在讨论关于机器人的问题时,前方的地面陡然抬升,不待李幕与艾琳反应过来便已经和上方的頂合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该死!”李幕懊恼的说道:“现在路都被堵起来了,怎么办?艾琳?”李幕向艾琳看去却发现艾琳慢慢的向“墙壁”探去。艾琳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墙壁”,“墙面”光滑不带有任何石土应有的花纹却又不像真石宝玉那样金莹剔透,原来并非只有白璧才会拥有无瑕的美丽,艾琳的内心不禁感叹自己这行所获良多,大有满足自己这个数据师对新鲜数据的好奇,也不禁更想进入深处去看一看更加深奥的东西。

李幕看着艾琳苦笑一声:“看来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另作打算了!”艾琳认真的抚摸墙壁摇了摇头:“不!也许这个墙壁才是解开谜题的关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跑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尽头?”

李幕有些吃惊但随即想到此地怪异的事情颇多,便也见怪不怪耐心的等待艾琳的解释。

“莫比乌斯指环。”艾琳缓缓的解释道:“据我推测在我们同时被幻觉迷惑的时候,此地的墙壁发生了类似刚才的偏移,制造出一个莫比乌斯环,使得我们无论如何奔跑都在环中,但或许是因为你的内心已经无恐惧不但停止了机器人的运作,也使得莫比乌斯指环的空间打破,所以这个墙壁才会升起。”

“不错的推测。”李幕挑了挑眉:“你又怎么断定,这个墙壁才是关键。”

回答他的是一阵拍击声,“喂!”李幕刚要开口便看见艾琳指着上方:“你跳起来你能拍到上面吗?”

“小看我!”李幕走到身边的侧墙边提气、摆胯、扭身一气呵成为了表示自己很厉害还故意在墙面上连拍五下这才落下:“怎么样厉害不?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什么武侠小说里的而是实在的轻功。”

出于习惯艾琳扶了扶眼镜说道:“你能拍九下吗?”

“……”

李幕连忙解释道:“刚才在上面我用的是截拳道的寸拳,一秒五拳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越解释越慌张越慌张越发现艾琳脸上些许的失落:“如果你说的只是简单的拍击的话,也许我能试试?”

“算了!”艾琳摆了摆手:“只是问问而已,不过你介意我骑在你肩上吗?”

如果说是别的女人向李幕提出这样要求立马回遭到李幕的鄙视甚至是一顿冷嘲热讽,但如果这个女人是艾琳尤其是面带微笑的艾琳,很显然李幕被秒杀了。

“一会我左边敲四下,你就移到中间待我再敲九下,移至右边,我说好你就放我下来!”李幕在艾琳的身下不敢出声只是乖乖的走到艾琳要求的地方停下用行动在证明自己。

声声敲击清脆无比,却在这个回廊中不带一丝的回音,似乎在这个空间里声音只能短暂的传播就会被屏蔽掉,艾琳敲击完毕拖着下巴等待着,却发现石墙纹丝未动。此时的艾琳忘记了骑在李幕肩上的事实,准备转身向刚才的几个机器人身上找线索。

李幕在下面默默的眼观心、心沉丹田忽的被艾琳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大姐,你要转身跟我说下,这一用力没等我见到什么真神先去见死神了!”

“走过了意志与恐惧,现在面临的是智慧与憎恨!艾琳有着数据师的智慧,但数据师是没有希望的;李幕,这个人实在像极了那个人,是个变数啊!”

后方的队长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是啊,是选择,那是我们的选择,而这是他们的选择。不可能!我们已经阻止了他们一次无法阻止他们第二次,要明白历史的发展是必然,我们只能见证与引领,强求只会导致危机的提前爆发,你与我被囚困其中还不明白?”

队长身上满是落寞与痛苦他咬了咬牙喊道:“好,依你所言,即使拼着数据崩溃也要阻止他们!”

艾琳从李幕的身上下来摇了摇头说:“看来我推断错误,这个石墙也许真的只是一个阻碍。”

艾琳刚要在所剩的两个机器人身上摸索,“哗啦”两个机器人忽的变成粉末被地心所吸引化成两堆铁屑,李幕见艾琳眉头紧锁连忙打趣道:“没事,这不还有两个破……”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两个支离破碎的机器人也化成铁屑,“这……也太给面子了!”李幕不禁自嘲道:“以前杀人也没这么给面的人,说挂就挂。妈的!”一拳钉在石墙之上。“咔!”石墙由拳头的击打处向外扩散出蛛网一般的裂纹。李幕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难以置信:“喂艾琳你看!”

清脆的碎裂声自然吸引到艾琳的注意不待李幕喊叫艾琳已经站在李幕身旁用之前的方式直勾勾的看着李幕,“我不知道!”李幕无辜的回应。

艾琳指着一旁完好的地方说道:“你,再试一次!”李幕不敢怠慢认真的站在石墙前,蹬腿、扭腰、送拳并辅之涡劲实实的打在墙面之上:“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次用尽全力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那时候想的什么?”

“什么也没想,就是很生气,你说说这破机器人不用到它,跟花痴一样紧追不舍;一用到它,就碎成粉末,摆明是跟我们过不去!”

艾琳细细的摸着墙壁上的裂纹喃喃自语道:“生气,原来如此!”艾琳一转头朝着李幕说道:“怎样让你生气?”

“这……”

李幕有些尴尬,艾琳的问题一下难倒了他,因为他自己本身很少表达感情更别说生气,而然这两日无论在梦中还是现实自己无意中将自己的感情透漏出来。艾琳似乎知道李幕的回答一般:“愤怒是指你的生活中因极度不满而情绪激动的表达方式,而你的生活圈很平和,你的职业是杀手,杀手最讲究平稳,一点情绪都会导致任务的失败。所以你一般很少生气,这次是为了什么?”

“我……”李幕难以开口,他实在难以向艾琳解释自己好像很在乎她的事实。“作为人造人,我不是很明白普通人的感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似乎喜欢我,我也很纳闷为什么你喜欢我,不过很抱歉,人造人是不能喜欢别人的!”

艾琳说的很平静,但一字一句如同一个个子弹打入李幕的心中,又好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如李幕的脑中来回的搅动:“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保持这样的愤怒,按我的指示拍打墙面!”艾琳侧身没有直视李幕而是低着头沉声说道:“从左往右、从上往下分别为四、九、二、三、五、七、八、一、六!”

李幕重重的点了点头按照艾琳的指示仿佛发泄一般不断击打墙壁,“咔嚓!咔嚓!”墙壁上的蛛网痕越变越大最后轰的一声墙壁直接倒塌,顶方露出一个洞口。

李幕纠结的看着洞口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艾琳看着李幕落寞的背影神情复杂,只是轻声的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