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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可我就认定你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走……只留我一个人……”话也说不出完整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车祸……不,不会的……不是妈妈,我不能嫁……她是清白的。”陆天唯鬼斧神差地伸出手,给她擦干了泪,而后轻轻拍拍她的背,分明和刚才空手斗大汉的女人分明就不是同一个人。

陆天唯这么想着的时候,盛寰歌的右手死死扣住了给她擦眼泪的手,“盛寰庭,我告诉你……我……我就是不嫁,要嫁……你自己嫁,再逼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谁怕谁呢。”陆天唯轻轻反手将盛寰歌的手握在手心里,以此将她的那只小手制住,还好是喝醉了,力道软绵绵的。

这丫头,变脸的速度实在是以秒算,喝醉了的盛寰歌,当真是有趣极了。

“表哥。”陆天颂不经意地推开门,就看见如此温情的一幕,盛寰歌眼角的泪还没干,陆天唯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半蹲在沙发边,看着那叫一个深情款款。

“我一会儿再进来,你们继续。”陆天颂嬉笑着,说罢关了门出去。

跟在他身后的孟晓诺哪里肯走,从他身后钻过去,砰的一声把那门推开。

陆天唯将盛寰歌的手放好,自己起身到另一侧的沙发坐下。

“盛盛。”孟晓诺跑到盛寰歌身边,她只敢瞪着陆天颂,丝毫不敢看向气场十足的对面的男子。

陆天颂对着孟晓诺打趣。“我说,我们能对她怎么样,你用得着像是看土匪一样的看着我们么?”

“哼,看你那双桃花眼,比那些人贼多了,谁知道和那两个人是不是一样的心思。”

陆天颂起初被孟晓诺给气着了,怎么拿他们兄弟和那些个无赖比较,而后却觉得好笑,孟晓诺一派护犊子一样的架势,呛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什么人?”陆天唯沉声。

本是趾高气扬的,被陆天唯这气魄一压,这气也泄了半截,“我是盛盛的同学孟晓诺。”

“敝姓陆,陆天唯,孟小姐刚才应当听到她的话了,我的确是她的未婚夫。”

这个名字略微熟悉,但是听到未婚夫三个字,孟晓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了,“可我从没有听盛盛提起过她有未婚夫,你怕不是骗人的吧。”小心翼翼地质疑。

陆天颂绕到她眼前,“黄毛丫头,你不会不知道陆天唯吧。”她没有因为陆天唯三个字而惊讶,反倒是质疑表哥是不是盛寰歌的未婚夫。

陆天颂看孟晓诺的那眼神,就像是看外星生物一样。

“我不知道什么陆天唯。”孟晓诺真诚的回答,顺带着白他一眼,她为什么要知道,而后想起了许晨阳,“而且盛盛在学校还有……”男朋友三个字还没出口,孟晓诺意识到盛寰歌不会脚踏两条船吧,所以没往下说。

“我和她是父母定下的婚事。”

“原来是这样。”依着盛寰歌的性子,不答应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如今和许晨阳分手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晓诺,我……好像喝得有……点多。”沙发上的盛寰歌一只手从靠背那里扯了一个抱枕抱着,一只手抵在额头上小声咕嘟。

“盛盛。”孟晓诺再叫她的时候,又不回应了。

孟晓诺盘算着,她要怎么把盛寰歌给弄回去,盛寰歌这幅样子回宿舍,宿舍阿姨怕是要数落半宿的,若是回家,她那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老爹不会让她再住在学校了吧,以后,这点可怜的自由也没了。

“现下天色已晚,天颂,你亲自送孟小姐回去。”孟晓诺在心里天人交战之际,陆天唯倒是为她提供了一个办法。

“我。”陆天颂指了指自己,要她送这个小丫头。“随便找个人……”

陆天唯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不敢多说什么,“好,我送。”

“可是,盛盛她?”

“我自会送她回家。”陆天唯笔挺地坐在那里,“孟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孟晓诺把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她还敢有什么不放心,“那拜托陆先生了。”

“孟小姐,请。”陆天颂收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装腔作势打开了门,右手还顺便做了个姿势。孟晓诺瞪他一眼,出了门。

两人走后,陆天唯走到盛寰歌身边。

“我带你回盛家?”陆天唯的口吻不是肯定,而是询问。因为不知道盛寰歌要不要回去,或者说她是不是住在那里。

“不要……不回家。”盛寰歌嘟囔了一声。

“那你去哪儿,还要在外面闲晃。”

“反正不回盛家,哪里都可以。”

“那……我可带你回我的家了。”陆天唯本是玩笑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好啊。”许是听着不去盛家,盛寰歌笑得很开心,笑得天真烂漫。

灿若莲花,往后的日子,陆天唯知道如何让盛寰歌破功,从不贪杯的陆天唯在家里建了一个私人酒库,里面常年备有十几种烈酒。

陆天唯带盛寰歌回的当然不是陆家老宅,是他自己常年的住所之一,因今日并未带车,见时间晚了,也不便打电话给小郑了。

这处住所离放纵不远,所以陆天唯选择了那里,唯一不便,因为是老家属楼的关系,只有一间卧室。

家属区非常安静,幸运的是一路上,盛寰歌没有闹腾,但陆天唯进家门后,刚把盛寰歌放到沙发上,她便吐了,那T恤上都是污秽。

陆天唯纠结着要不要给她换衣服,盛寰歌自己已然准备动手了除却那身行头了。

难为,陆天唯此刻还能十分之镇定,急忙按住她的手。被按住的某人,还不满地哼哼,以示抗议,但陆天唯却没有听之任之。

扶着盛寰歌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白衬衫闭着眼给盛寰歌套上,而后把盛寰歌放到床上,自己拿了被子去睡沙发,一切顺理成章。乘人之危,小人之行径。这盛寰歌当真是幸运的,在那种地方,还好是碰上他不是么。

换了衣服的女人倒是不闹了,平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