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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天,出国已久的上官老爷和上官夫人从国外回来,见到现在唯一的女儿婉如变成这个样子,都惊讶不已。上官老爷本来就不太喜欢他这个丑女儿,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婉如,你怎么搞的,病成这样子?”“是啊,婉如,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老爷,夫人,我们先下去了。”“下去吧下去吧!”

婉如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答道:“他不要我了,他彻底不要我了。咳咳.”“婉如,孩子,你不要这样。老爷,把我们带来的药给婉如熬了吃点吧。”“你发什么疯啊!这药很贵的!我还要卖个好价钱呢!”“是我们女儿的命重要还是药重要啊!”“我们要不是为了得到这种药,到国外去干吗?婉如的病家里那些普通的药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么名贵的药!等会儿叫几个丫头去熬就可以了!”上官夫人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出去了,在门口遇见北冥雷和宗梦灵。“上官夫人,你们回来了?”“刚回来,雷少爷,你们进来坐坐吧。”“不了,我们要赶回去商量雷剑的事。”

“我差点忘了,你们是神兵侠将。应该很忙吧,不打扰了。”“上官夫人,你应该是婉如的妈妈吧。”“是啊,姑娘你找我有事?”“我觉得我们还是谈谈吧,关于婉如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去哪儿?”“北冥雪庄,就现在,行吗?”“可以。”“走吧”

等到了北冥雪庄,阿雷请上官夫人坐下,梦灵沏茶,真好阿孝和阿莎也在。“雷少爷,那雪小姐,就是你妹妹她呢?”“去无国了,她也有她的使命。”“哦,你们可以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竹青是阴阳家的左护法。”“沈竹青?阴阳家?”上官夫人直摇头,“沈竹青这个孩子,怎么不学好呢?”“上官夫人,婉如喜欢沈竹青的事你应该知道。”“婉如得的是心病,这种病治得好吗?”“为谁得的?沈竹青?”“多半是因为沈竹青,还有是因为姐姐上官婉君,以及她童年就没有得到多少亲情才造成她今天这种局面。”“我和老爷一年都不一定能回家一次,多亏你们关心。”“婉如她需要更多的爱,而她却得不到,她真的很可怜。我在认识了她之后就把她当做我的亲妹妹,即使是这样,关爱她的人还是太少。她被沈竹青骗了感情,又被沈竹青羞辱,还被他推下悬崖,当时婉如还生着病。再加上她姐姐在几年前死后又加入了阴阳家,这对她又是打击。她说过,这辈子她最喜欢的人,一个是沈竹青,一个是上官婉君。可是他们两个都心术不正,上官婉君死了,沈竹青现在又这样,婉如怎能不受到伤害?”

上官夫人低头:“我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我和老爷为了使上官世家更富裕,竟忽略了这一点。婉君死后,我们参加了她的葬礼,之后就再次出国,从那以后几乎就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婉如过得怎么样。我们,对不起她。”“现在婉如得的是心病,估计很难治得好了,只有沈竹青或上官婉君可能才救得了她。”“要么把沈竹青找来?”“沈竹青把婉如害成这样还不够吗?他一来,婉如的病只会加重。”“这样的话婉如的病岂不再也治不好了?现在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了,我不想失去她。都怪我们,没有好好照顾她。我们的小儿子在十四年前就被送到了玉岛国雨林岛,至今再没下落;大女儿婉君已经死了;我们就只剩下婉如一个了。老爷他从婉如生下来就不太喜欢婉如,我知道,婉如就算长得再丑也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何况,长得丑也不是她的错。”

“你的小儿子是我们神兵侠将中的一员。”“我知道,我早就想到过是他,可是他已经死了,被运尸车运到了无国,不是吗?”“神兵水牛也没再出现过了,应该是被转化了。牛郎死的时候,阿雪跟着他一起上了运尸车,至今下落不明。”“雪小姐?”“如果牛郎没有死的话,将来阿雪可能,不,一定是你的儿媳妇。”“恩,她为了寻找牛郎的尸体,一个人跟着运尸车一起运到无国。”“可是牛郎他已经死了,不是吗?”“毁灭阴阳家不可缺少牛头怪,如果牛郎真的死了的话,神兵水牛又怎能转化?”“牛郎的尸体被运到无国,他又是神兵侠将,阴阳家的人一定会让他加入进去。”“对啊,我们怎么忽略了这一点,竟把问题扯到了牛郎死了就没了。”“可是神兵水牛转化了,如果神兵水牛没有从牛郎身上感到正义的气息,神兵水牛根本就不会转化。”

阿孝听糊涂了:“那牛郎,他到底有没有加入阴阳家?”“你蠢啊!这不是废话!如果他没有加入阴阳家,他根本就不会还在这个世界上!”“妹妹,这也不一定。如果牛郎加入了阴阳家,他就是阴阳家的成员了,身上还会有正义的气息吗?”“有好几种可能,要么牛郎死了,并加入了阴阳家;要么牛郎死了,他没有加入阴阳家;要么牛郎没死,他加入了阴阳家;要么牛郎没死,也没有加入阴阳家。”“牛郎可能没死吗?那天婉如已经说他没有呼吸了。”“可是如果他死了,这两种情况都说不通。”“可是神兵水牛不见了也不能说明它一定转化了。”“牛郎死的那天它好像就不见了。”

“这件事没有确定下来就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很乱。”上官夫人抓了抓她的头发,“老爷说了,在国外他的生意做得很好,以后多半是要在国外发展的。老爷一生辉煌的事业将永无止境啊!”“什么?这么说的话上官世家岂不是有一天会搬到国外?”“也许吧。”“可是.婉如不也要跟着去国外?”“老爷并不想带着她,他根本不在乎婉如这个女儿。他喜欢婉如还不及喜欢婉君的多。”“为什么?上官老爷就因为他这个女儿长得不好看就不喜欢她?”“是的。”“上官夫人,当年你嫁给上官老爷是奉父母之命吗?”“是,但嫁都嫁了,出嫁从夫。”“其实你比他年轻很多,他已经老了,你还很年轻。”上官夫人没回答,梦灵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对他,有感情吗?”“两个陌生人成亲,没有共同语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有感情呢?”原来这又是一个不曾经历过爱情,没有得到过爱情的女子。

的确,在这个乱世中,很多人没有办法把握住他们自己的命运。那些人真的很可悲很可悲,到这个世界上来了一次,却这样草率的过完自己这一生,不懂的事情太多太多,男子或女子,很多都没有追求自由和爱情的权力,也不明白自由的内涵和爱情的美好。在这一方面,神兵侠将是幸运的,至少他们经历了同龄人没有经历的坎坷和一道一道重重的考验,也体会到了真情的可贵。而司棋和上官夫人就是这样一个反面的例子,盲目地遵守婚姻的制度,出嫁从夫,而这个“夫”,只是名义上的“夫”。但相比之下,东方雄、王氏美菜、上官婉君、上官婉如和希服的母亲,她们都是那种敢于追求自己幸福和爱情的女子,同时却被情伤的伤痕累累,她们被命运注定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这是她们的命,怎么逃也逃不掉。但她们都不后悔,觉得她们值得,因为,她们为自己好好爱了一次。

送上官夫人离开后,梦灵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抹去了上官夫人远去的背影,她竟觉得哽咽得说不上话来,顿时想起了阿莎曾经说过的“那么你对这种珍贵的感情难道就不憧憬吗?”,又想起了她自己说的“无关紧要的儿女私情”。哪里是无关紧要的?“梦灵,小心着凉。”“啊?”梦灵回头,果然还是他,他小心地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暖暖的:“进屋吧。”“恩”和他在一起,梦灵的心才可以那样平静,那样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