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不知道西施后来怎样了。他不忍心再看下去，坠毁？摔成碎片？他不想知道。当天下午他们便搭上了去K市的长途汽车。r
他不知道该首先去找谁。更不知道是否会有结果。只能碰碰运气。r
第二天上午，他们到了K市。把小熙安顿在旅馆。去了一趟松花村。希望能找到有关苏四宝的一点消息。r
见到四宝爸妈的那一瞬间，吴成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二老已经苍老了许多，花白的头发把他们的岁月渲染成一副苍茫的画。r
在他眼里，四宝的父母也就是他的父母，四宝在时，他们一起孝顺二老，四宝不在，他却没有负起一个好朋友应负的责任。r
“您们要注意身体。四宝我会去找的。”r
他没告诉他们四宝也许还活着的消息。他怕万一最后证实他的判断错误，这一喜一悲之间二老未必能接受。r
苏妈拉着吴成的手，老泪纵横。说起四宝以前的事，都唏嘘不已。r
当夜住下。就在四宝以前住过的房间。r
他闻着这里的味道。感觉那个活泼且假深沉的朋友又回到了他身边。r
桌子上放着他小时候的相片。他拿起来。一个带着绿军帽的小孩。愉快的笑着。r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四宝呢。他看着照片胡思乱想。他再次从苏妈嘴里确认。四宝确实做过一些偏激的举动。比如焚烧灵蛇庙。那条蛇找他复仇的可能性很大。让吴成不解的是，现在的杀人嫌疑却突然转移到四宝自己身上。r
有两个可能。第一，苏四宝就是那条蛇。至于是不是有灵蛇复仇一事尚未确定。他中了蛇毒是事实，有可能是蛇毒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但他就没有理由杀了杨扬和乐光。第二，这一切都是灵蛇复仇引起的。苏四宝中毒未死，玩了一场失踪。那条蛇找不到他，于是转移到他的几个朋友身上。那么那天晚上那个人就不是苏四宝，而是那条蛇。疑问则是，他为什么不仅不杀他，还主动道歉？还有，世界上真的有那么聪明的蛇吗？r
两个可能，都仅仅是一种可能。r
在苏四宝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苏妈早就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桌上，似乎欲言又止。r
吴成看这在眼里，说：“有事就说吧。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吴成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r
苏妈支支吾吾，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临走时吴成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她。说有事可以打电话找他。r
回到旅馆。小熙不在。r
他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这些天他太累了。r
睡梦中他听到敲门声。他爬起来打开门，是小熙，同样一脸疲惫。r
“你去哪儿了？”吴成重新坐回床上。r
“我趁你不在去了一趟医院。”r
吴成一惊，抬起头来：“市医院？”r
“对。你猜我发现了什么？”r
“他已经不在医院了，还能发现什么？”r
“你还记得那个胡医生吧？就是苏四宝的主治医生。”r
“当然记得，就是他把体查报告交给四宝的。怎么了？”r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