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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为难


“龙玄,你可以走啦,大门口有人来接你。”五点半准时醒来,龙玄正无聊的望着天花板,接待室的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警员在门口喊着他的名字。r

走到大门口,站在那里的人让他看到有些意外,来人正是他的班主任。“安柔?你怎么来了?”r

“你还说,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像学生的样子吗?转校第一天就去那种地方,还被带到公安局……”龙玄看着安柔气红了的脸有点想笑出来。虽然安柔确实是在生气,可生气表现在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就更像是小女孩撒娇了。望着那张气鼓鼓的脸蛋,脑子里突然冒出想伸手捏捏看的想法。r

安柔当然不会知道龙玄心里的想法,不然非得气死她不可。第一天转校过来就去那种地方,安柔已经将龙玄归为那种不务正业无所事事的不良学生行列了。“你到底说说看,你到那种地方干什么去了呀?”干什么去了?难道告诉你我杀完人,想找个地方消遣一下么?r

龙玄想起以前在血色谷时,翻看的几本书里的情节。当时他只是注意到了书名,以为是什么揣摩人类心理之类的书籍,没想到拿过来翻读时才发现是本很无聊的都市言情小说。虽然当时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扔到了一边,但是书里的情节倒与现在的情况很相似。龙玄决定也模仿一下那个男主人公看看。r

“钱不够用了,我是去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而已。”r

ing?安柔的反应让龙玄有点佩服起那个作家了,连女主角的反应都如此相同。听完龙玄的解释,安柔的气瞬间烟消云散了。她想起龙玄的资料,从小父母双亡,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前不久他所在的孤儿院却一把火烧光,现在未成年的他只能领一笔少的可怜的低保金来维持生活和上学。也许是女人天生的善心,安柔的鼻子都有些发酸了,这孩子的命真够苦的,这么早就得出来打工养活自己。r

“他们没为难你吧?”看到龙玄肯定的点了点头,安柔稍微放下心来。俩人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台。r

刚走几步,安柔突然拉住龙玄,认真的说道:“龙玄同学,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老师,老师会想办法帮你的,知道了吗?”看着无比认真的安柔,龙玄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心里不以为然。r

“龙玄同学,你在那边的成绩怎么样?”成绩?龙玄条件反射似的说出了血色谷里的情况。“第一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柔已经露出惊讶无比的表情。“那过不了多久是期中考试,你要认真考哦,只要成绩好,老师就帮你申请助学金和奖学金。”吼,用不着这么认真吧,我像是要那种什么助学金才能活下去的人么?龙玄心里这样嘀咕着,可表面上还是认真的答应下来。r

龙玄跟安柔就在站台上分手了,龙玄是准备回家换件衣服,安柔则是得回家做饭了。r

来到教室,刚要跟东方瑾萱打招呼,没成想东方瑾萱却先开了口。r

“龙玄同学,我有事跟你讲,能不能出来一下?”还是冷冰冰的表情,语气里透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胁感。不过让龙玄惊异的是沉默寡言的东方瑾萱会突然说出这么多话来。当然他也没注意到,东方瑾萱刚开口,本来喧嚣的教室立刻静了下来,所有人表情不一的望向龙玄。r

俩人刚走出教室,寂静的教室瞬间沸腾起来。r

“哈哈,又一个倒霉鬼。”有的人幸灾乐祸。r

“要不要打赌?猜这一次是打掉几颗牙齿?五颗还是六颗?”有的人干脆做起了庄家。r

“呜......好不容易来个帅哥,不会又被这个暴力狂吓跑吧?”班里几个打扮妖艳一点的女生露出心痛的表情。r

“你个大花痴。”身旁的男生露出不敢领教的恶心状。r

龙玄跟着东方瑾萱来到了体育馆,来体育馆干什么?刚想开口询问,走在前面的东方瑾萱已经停了下来。看着挂在门上的牌子,龙玄更加感到莫名其妙。r

散打室。r

“来这里干什么?”r

“你进去就知道了。”r

龙玄看了眼一脸冷酷的东方瑾萱,走了进去。刚走进去身后却传来咔嚓上门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一缕破空声向他袭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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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刑侦大队会议室。r

市刑警大队大队长江飞看了眼手表,扫了眼会议室,宣布会议开始。“昨夜,东城区XX别墅发生了大爆炸,整个别墅楼成了废墟。不过幸好别墅位于郊区,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市民的生命财产,现在由3组冷组长给大家介绍具体情况。”r

冷若冰站起来敬了个礼,按了按手中的遥控器,“吱”窗户上的窗帘发出轻微的响声缓缓降了下来,同时头顶上的投影机在雪白的墙壁上显示出一组组图片。“是。案情是这样。今天凌晨1点53分左右,我们接到东城区市民的报警电话,称东城区XX别墅发生了大爆炸。等我们感到现场时发现整个别墅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大门口的五个守卫均为头部中弹,一枪毙命。经过弹头分析应该是USP系列手枪,别墅正门前还发现不少5.7×28mm弹壳,用的是AUG系列枪械,到早上为止已经从废墟中挖出了5具尸体,经过调查发现均为XX保安公司的保镖,这些人在爆炸之前已经毙命。我们也与这架保安公司取得联系,雇主正是别墅户主,陈山。此人跟保安公司签了长期合同,雇佣了两个保镖小队,共23人。初步判断,这些人已经全部被杀。陈山一家也应该全都遇难。当然,这些要清理完废墟之后才能证实。”r

幻灯片结束,窗帘自动升起。江飞沉声道:“鉴于陈山在本市的影响力,我们要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因此专门成立这个名为‘8.12案件’的专案组。”r

下面的警员们纷纷议论起来。H市想来以犯罪率低闻名与全省乃至全国。是全国十大安全城市之一。突然间发生这么大的恶性案件,警员们已经开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了。r

“别墅监控呢?”一个警员开口问道。r

冷组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别墅的监控网络并没有与保安公司连接上,就算能找到监控记录存储盘,找得到线索的可能性也不多。”r

江飞命令道。“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要加快速度清理现场。找到后送到技术科鉴定。”r

“是!”r

一个老警员皱着眉头问道:“凶手是几个人?”r

这次是由副队长来回答的。“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一个人。而且拥有这样的高杀伤武器,一个人对付两小队的保镖,不排除是境外的职业杀手干的。”r

队长刚要说什么,“碰!”会议室的门被大力撞开。“滚”进来一个“肉球”。来人是H市公安局局长朱飞。矮小的个头加上连眼皮上都叠加两层的肥肉,圆滑的身材,一看就让人联想起超级大肉肉丸子,正因如此,警局大多数人都在背后喊他是“肥猪”。r

“报告局长,‘8.12’专案组正在讨论案情,有何指示。”虽然胖是胖,但能做到公安局局长,能力也不小。年轻的时候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抓获了不少亡命逃犯,立了不少功。现在成了全省最年轻的公安局局长。r

“还查个屁呀,专案组马上解散。案子封查。”朱飞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白色的衬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在场的警员无一不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么大的案子说不查就不查?r

“看看这个!”局长顺了顺气,将几张纸扔到队长面前。队长疑惑的拿起纸张,没看几眼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瞪得老大的眼里都快滴出火来,额头上的青筋更是突突的跳了起来。“混蛋!”最后竟然忍不住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撒了出来。警员们都吓了一跳,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队长发这么大的火。r

“江飞?”坐在江飞旁边的副队长李成钟也不解的碰了碰他。江飞的性格一向沉稳,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这样呢?r

江飞脸色铁青的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李成钟。从小跟江飞一起玩到大的李成钟仅仅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十年前江飞的亲表弟无故失踪。报警,贴寻人启事,还是一无所获。江飞的表姑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最后竟整日疯疯癫癫,跑到街上看见小孩就抱着不放,直喊儿子的名字。虽然经过治疗康复了不少,可直到现在还得定期到医院接受精神治疗。而他那失踪的表弟名字赫然印在纸张上被拐卖儿童名单里。r

警员们也传手阅读完了资料,看完后简直就像在听天方夜谭一般,刚刚还是H市的天使般的人物,转眼间成了拐卖儿童的黑道分子。不过资料上的证据太充分了,让人不得不信。r

过了好一会儿,江飞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这些是从哪来的?”r

局长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天早上快递送到我办公室的,发货人是不记名方式发的。连市长和市委都收到一份了。刚刚我们开了个电话会议,决定封查此事。”r

一个刚毕业的见习警员一脸的不服,出声道:“凭什么呀?局长,如此恶性的案件问都不问,那市民们会怎么看我们?”r

局长本来就烦躁无比,还遇到这么个木头脑瓜,气的狠狠的瞪了眼这个朽木脑袋,心里狂骂这就你这样的笨蛋还是刑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呸!可面对好几个满脸不解之色的警员,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小雷呀。你们还年轻不懂事,暂不谈这个陈山怎样罪该万死,你们没看到10年前从H市拐走了20多个小孩么?可我们当时连一件案子都没破获。至今别说是找到了,连消息都一无所获,而那混蛋现在竟然成了H市的大名人,公众人物。要是这些资料传到那些爱炒作的媒体手里,那后果简直不堪想象啊。”r

警员们虽还是满脸不甘,听完这席话后,没有人再站出来吱声了。r

沉默了半天的副队长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那对媒体记者们怎么解释。”r

局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从今天开始禁止记者们进入案发现场,对外界就说是别墅楼里的天然气管道泄露,引起的火灾吧。”r

小雷见状忍不住小声嘀咕道“靠,编个谎言都这么顺嘴,还不知道这样的谎言有多少呢,真黑...”好几个刚加入到刑侦大队的新警员们同样露出不敢领教的表情。r

“好了,专案组就此解散,同志们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吧。”队长面目表情的拍了拍手,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剩下的人也一个个鱼贯而出。r

冷若冰为整理会议记录,留在了最后。整理完,正想离开,一直没有离去的朱飞突然叫住了她:“冷组长,你先等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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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H市第二高级学校体育馆散打室内。r

这里并没有发生班里同学想象中的情景,龙玄一脸轻松的站在一旁,而东方瑾萱则香汗淋漓的跌坐在垫子上,一脸不甘的望着龙玄。r

“现在服了吧?”r

东方瑾萱面色苍白的望着龙玄,那目光中有些愤怒,有些恐惧,甚至还有些佩服,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她不得不服,刚刚自己偷袭在先,却连龙玄的一根毛都没伤着。她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是龙玄手下留情,已经全身散架的躺在这里了。r

龙玄感觉身后传来一缕破空声,顺势往前一滚,躲过了东方瑾萱那要命的一腿,再站起来是已经面向一脸冷酷的东方瑾萱,不解的问道“瑾萱,我哪里得罪你了,用不着这样吧?”你想谋害你姐夫呀。r

“闭嘴,别叫我瑾萱,恶心。”怪,名字就是用来叫的,叫名字还恶心,这是什么人嘛?r

“想叫也可以。要是你能打败我,随你怎么叫。要不然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怎么样?”她可是市三年的少年散打冠军呢。同龄人中间几乎是无人能敌了。她平时最恨男生色迷迷的看着自己,认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对男人的看法几乎已经升级到了仇视的状态,连她也搞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变成这样的。r

“这可是你说的。”龙玄觉得这样也挺公平,笑着点了点头。r

“行。一言为定。”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才怪呢。可是看着同样摆出散打招式的龙玄,东方瑾萱心里一惊,突然一种不详的感觉用上心头。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打斗里自己连他的衣服都没占到。更让她不解的是他的散打招式里还掺杂着跆拳道,泰拳,空手道还有她叫不上名的其他格斗招式。当最后一腿踹空的时候东方瑾萱无力的瘫软在地上。r

看着东方瑾萱已经服输,龙玄也松了一口气,再打下去恐怕自己都收不了手。“那你应该会遵守你的诺言吧?”r

东方瑾萱只能狠狠啐了一声“随你便。”虽然很不想,但是她却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r

“那我以后叫你萱萱喽?”没有理会东方瑾萱要杀人的眼神,龙玄一脸笑意的走出了散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