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天你什么意思!”
沐菱月猛地将写着一个大字的信纸拍在了墨云天的书桌上。
墨云天冷声喝道:“放肆,竟敢直呼本王名讳,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沐菱月管不了那些,就在半小时前她兴冲冲地来到王府大门前,却被守门侍卫告知没有王爷的允许,她不得出府。
她双手撑在案上,身体前倾,逼视着墨云天的双眼。
“我在信中写的很明白了,王爷莫不是不识字!”
墨云天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叠,搁在腿上,悠闲地看着沐菱月极力压制怒火的模样。
被沐菱月踹开的门还在剧烈晃摆,四目相对,一人悠哉悠哉,一人风雨欲来。
五分钟的对视,沐菱月逐渐冷静了下来,拉过客椅,以和墨云天同样的姿势坐了了下来。
她翘起左腿叠在右腿上,好整以暇地平视着墨云天。
翘腿本是粗鲁的动作,但在沐菱月做来却有种别样的风韵。
似优雅,又似性感。
谈判归零,一切又回到起点。
沐菱月要的不仅仅是在王府内行走,她还没见过这个时代外面的世界。
气氛既不沉重也不压抑,两人平静对视,等待对方的妥协。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暮色渐沉,火霞满天,书桌两边的人如老僧入定,除了开阖的双眼,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沐菱月心中怒吼,你他妹的到底说不说话,姑奶奶的腿都麻都麻了。
骂自己装什么酷要翘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墨云天也一刻不敢松懈,眼中只有沐菱月那双深褐的凤眸。
他受伤的双腿长时间没有得到活动,此时也是酸胀肿痛,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冷静。
老管家桂福,五十有余,一头银丝输的光滑整齐,精神矍铄,但此时却冷汗涔涔,不停用袖子擦着额上的冷汗。
他已经在书房外等了一个多小时,早已过了晚膳的时间,他看着墨云天长大,担心他的身体还是硬着头皮在门外小声说道:
“王爷,时辰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就在两人都将坚持不住时,老管家的话解救了他们,让他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这让沐菱月想起一首歌“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墨云天也暗叹了声好险,还好自己坚持住了,薄唇轻启,低沉性感的声音流泻出来:“王妃,不如留下伺候本王用膳。”
用你个头,但沐菱月双腿已经失去知觉,更何况对峙了一下午都还没有结果,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走。
高傲地点点头,淡然说道:“如此甚好。”
墨云天心中苦笑,这个顽固的女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福伯听闻大喜,连忙问道:“王爷是在花厅用膳,还是……”
墨云天继续保持与沐菱月的对视,“就在书房。”
“这,这个……”福伯下了一跳,王爷何曾在书房里用过膳,王爷的书桌上就连点心都不曾出现过。
墨云天声音沉了沉,“还不快去准备。”
他也不想在书房用膳,只是他的身体现在太僵硬了,如果移动一定会被沐菱月瞧出端倪,以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表露出败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