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沐菱月睡得非常不踏实,不是梦到暗杀墨云天失败,就是被黑衣人无尽的追杀。
让她从噩梦中惊醒的,竟是她无力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墨云天将衣衫凌乱的她压在身下。
她顶着一对硕大的熊猫眼,把端着水盆进来的水袖吓了一跳。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沐菱月浑浑噩噩地漱口洗脸,“没事,只是没睡好罢了。水袖,我待会给你幅画,你找人照着样子给我做出来。”
“是。”
沐菱月用完早膳就来到了书房,铺开一张宣纸,把记忆中的圆形拳击沙袋画了出来,标注好了尺寸,需要的材质,缝制的手法。
水袖拿着宣纸换了几个方向,疑惑地问:“王妃,这是什么啊?奴婢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布袋。”
沐菱月没精神跟她解释,“问那么多做什么,找人照着做就是,做好了找八公斤铁砂装进去,动作要快,越快越好。”
她实在需要一个途径发泄她不安的情绪。
“遵命,王妃。”
水袖将宣纸细心地折叠好了放入袖里,随即说道:“王妃,明日就是仲秋宴了,您该挑挑出席宴会的宫装了。”
“啊?”沐菱月有些迷糊。
水袖只得又重复一遍。
这次沐菱月听清了,眼神突然一亮,墨云天不是要看她在仲秋宴上的表现吗,现在机会来了。
于是立马催促水袖,“赶紧把衣服都拿来,要颜色艳丽的,本王妃要好好挑挑。”
水袖一头雾水,“王妃,您平日不是不喜欢艳丽的颜色吗?”
沐菱月瞪了她一眼,“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这可是攻宴,我怎么能穿得老气横秋的,那不是给话别人说。”
水袖明白了,原来王妃也不是那么不通世故,当即喜滋滋地说:“好,奴婢这就去裁衣房,一定为王妃挑最好看的。”
“不要,找些样式老旧的就行。”
水袖又不明白了,“王妃,这……”
沐菱月把她往外面推,高深莫测道:“佛曰,不可说。”
“哎……”
水袖叹了口气,您说怎么就怎么吧,谁叫您是个有主意的。
她两趟并做一趟,把沐菱月的设计图给了裁衣房的裁缝,再挑了几件颜色艳丽,样式过时的宫装。
回来时耷拉着一张小脸,一看就是受委屈了。
沐菱月翻看着这几件宫装,一个劲地点头,“水袖,这事办的不错。”
半天没听到水袖的声音,她才发现不对劲,立刻扳正水袖的身子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眼眶都红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水袖低着头,半天不说话,这可把沐菱月急坏了。
“你倒是说啊,有我在怕什么?”
水袖只得开口:“王妃,奴婢没事,只是在裁衣房与人发生了些口角。真的没什么,奴婢一会就好了。”
“那怎么行,谁让梅苑的人受委屈,就是让本王妃受委屈,你给我带路,看我不打趴那些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