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范先生又急又怕,说着就要给我跪地磕头:“心主神明,就算不能救死扶伤,也决不能荼害生灵!姑娘答应不杀老夫,可这也是要老夫自掘坟墓呐!”r
这个没用的烂好人!我动手去抢他随身的药箱:“你不肯做,我自己来!”r
“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他奋力躲闪,苦口规劝:“你年纪轻轻的,绝不能害人啊!”r
没工夫和他废话,我一掌将他推出老远,夺过药箱翻出里面的瓶瓶罐罐,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往小卓嘴里塞去。r
滥用药物,毒热必猝!卓雨霏,明年的今日我会记得为你立个牌位,添炷香火!r
“啪,啪!”两声清脆的拍掌半路****,在这杀人行凶的现场显得尤为震慑。我蓦地惊悚,抬头紧张地张望:“谁?滚出来!”r
“哈哈,精彩!精彩!将军府里果然藏龙卧虎,连个丫鬟都不同凡响!”书架后面错综的垂帘掀起一角,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周身被阴影掩盖,一边鼓掌一边笑赞:“继续、继续,不要让我扰了你的好戏!”r
我心里暗暗叫天,恨死自己的粗心了,进门时只顾着鉴诗赏画,竟没察觉到书架幕后居然别有洞天,想必刚才我与范先生的对话他都一句不拉地偷听了去!r
“一个大男人藏在姑娘的闺房,鬼鬼祟祟,定是图谋不轨!”r
我盘算着先给他按个罪名,然后名正言顺地杀人灭口。可没想到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缩在角落的范先生趁我分神,冲着房门撒腿就跑。r
“站住!”情急之下我飞身而出,可轻功稍一施展就气脉不畅,和上次我试图从花园后墙逃出将军府一样,血液中似乎有股经络和丹田之气冲撞,结果飞了一半就不得不再次以失败告终。r
“救命!救命!”老者一声一声的呼叫渐渐飘远,眼看事情就要败露,我却只能蹲在原地艰难地喘息:“闭嘴!不许叫!否则我杀了……”r
“快追呀,别让他跑了!”耳边飞来轻佻的笑声,那人见老者夺门而出,转而幸灾乐祸地起哄道:“哎呀呀,演砸了,瞧瞧你这身手,真让人不敢恭维……”r
“闭嘴!”r
我愤恨地抬头,冲这个看白戏的人投去愤怒的目光。r
对方似乎也来了兴趣,眯起眼睛戏谑地打量我。r
视线交融那一刻,两个人的表情都像冰一样僵在了脸上。r
异口同声地蹦出两个字:r
“是你?!”
